“妈妈——”是钱沐馨的声音,“你上次给我的那个盒子,我找到了!”
隋安连忙噔噔噔的跑上楼,接过女儿手中的盒子。
没错,就是这个首饰盒!
记得树坤半个月前曾千叮咛万嘱咐的将一个钥匙交给她,要她妥善保管,并说过这样一句话:“小安,你要记住,这个钥匙非常重要,就算你忘记了它的存在,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我也会提醒你想起它来的。”
当时隋安还倍感可笑的捶了他一下:“什么啊,还不在我身边呢,你敢?!”说着,他们便笑闹作一团,在客厅里追来逐去,并以钱树坤故作害怕的讨饶告终。
如今,那欢笑声仍似在耳边回荡,那两个互相追逐的身影似乎还在眼前晃动,可那时的一切……都不在了。
隋安摇了摇头,勒令自己不再去想,打开了这个首饰盒。
此前,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钥匙的严肃性,随手就将它放进了这个首饰盒里,后来见沐馨喜欢,她就干脆给了沐馨。幸亏沐馨找到了,不然——光想到这,她都觉得好险。
如今树坤的这封信,可不就是在履行他的诺言——就算她忘了,就算他不在了,他也会让她想起来。
她握住它,仿佛是握住了树坤的手,眼眶泛红。长长呼出一口气后,她仔细的查看着这把钥匙,却迷茫了起来。
这钥匙,是做什么的呢?树坤在出事前就留下了这句话,说明这个钥匙里,一定藏着什么机密!
她咬了咬嘴唇,四下看了一圈,却想不起来到底有什么地方需要用钥匙来开启。
这显然不是车钥匙,不是信箱钥匙,也不像门钥匙……
突然,她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地下储藏室!那里有一个新买的柜子,左边的一个抽屉从来都是锁着的,那时她还曾问过树坤,这柜子的钥匙呢,树坤却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告诉她,钥匙等该来的时候就会来了。
一定——是那!
第四章 钥匙 (三)
此时的局里,也正紧张的商议着钱树坤的案子。
邱小双弯下腰执起一支笔,对着白板上的“秦书晏”三个字分析起来:“秦书晏说,第一,他并不知道何卿卿和钱树坤进行了联系;第二,他俩在3月22日下午4点多偶遇过一次,那时死者还没失踪,而他失踪后,他二人于3月27日下午3点在广播学院里的八零咖啡厅见过一次,此后就再没见过面;第三,何卿卿是隋安的闺中密友,按理来说,不会和钱树坤进行过多联系的;第四,他甚至不知道钱树坤发生了什么。我们再来看看何卿卿,”他将笔端指向了“何卿卿”三个字上,“何卿卿说,她联系钱树坤,是因为钱树坤得了精神病,她作为精神科的医生,想劝他治病,她还说,她只见过钱树坤一面,是在3月22日的下午的5点多钟,钱树坤去了她们医院精神科接受了心理辅导,但得知病情之后,就再不肯去了,因此,何卿卿才每天给钱树坤打电话,劝他来治病。但我们得知了一个情况,那就是,她表示,她没有给钱树坤进行任何药物治疗,可钱树坤的双臂上分明有14个针眼,这说明秦书晏和何卿卿中一定有人撒谎了;另外,在钱树坤去世后,她非常主动积极的去联系了隋安,问隋安最近过得好不好。”他放下笔,对在座各位摊了摊手,意为:怎么样,讨论吧。
陈习君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我曾和隋安了解过,她确实在这一个月内曾劝钱树坤到何卿卿那去看看,但钱树坤并没有去,那到底是什么使他改变了主意,在去世前失踪的那几天主动去找何卿卿的呢?我在何卿卿居住的小区内还了解到,何卿卿和她的老公婚姻并不幸福,据说她的老公出轨过好几回,动静很大,好多次连邻里街坊都看见了,可何卿卿却很平静,从没有大吵大闹,反而是他老公常常在家里大闹,好几人听到他指称何卿卿心里有别人,并且几次指名道姓的说,那个人就是钱树坤。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而且知道的也不愿多事。”
陆远低沉的“嗯”了一声,接着说道:“这个情况非常重要。你们想,这个钱树坤的双臂上有14个针孔,可能是谁注射的?”
“按照他被注射药物的时间和死前所接触过的人来推断,只可能有秦书晏和何卿卿两个人。哦,还有,就是他自己了。”邱小双很快的接了茬。
“对,但你们再想想,”陆远也抓过一支笔,思考性的在指端把捏了起来,“我们都知道,他被静脉注射的药物是过量的阿托品、东莨菪碱和莨菪碱,这些都是致幻剂,但过度注射会导致死亡;很明显,如果是他自己给自己注射,那就是要自杀,不然谁没事给自己注射这个?”
“而从王莉那,我们得到信息,这14个针眼是一天一针——如果他真是要自杀,他会花14天去自杀么?”
第四章 钥匙 (四)
“就是!”邱小双“啧”了一声,伸出大拇指,“组长英明!花14天去自杀,还一天一针,那得多浪费生命啊,是不是啊头儿?”
“少废话啊!”陆远拿笔敲了一下他的头,“咱计算一下,发现尸体时是4月5日,减去14天,刚好是3月22日,而那天死者见了2个人,且都有人证看见他们分别碰面。那么我们再假设,如果是秦书晏,他要花14天去给钱树坤注射这个药剂,而尸体又没有任何被绑缚的痕迹,说明钱树坤是自愿让秦书晏每天注射一次,这有可能么?”
“没什么可能性。”陈习君摇头,“秦书晏又不是医生,钱树坤干吗让他每天给自己注射啊?”
陆远听到“医生”两个字,立刻挑起眉毛,眼神肯定的点了点头:“说对了,一般的人,都只相信医护人员给自己注射的东西是无害的。而刚才习君也说了,从现在了解到的情况来看,隋安和秦书晏都没有作案动机,反而是这个何卿卿,很可能是为情所困,得不到钱树坤,最终忍无可忍。而且她在案发后主动联系隋安这点上很可疑,她对我们说是隋安找她聊天,但根据通话记录来看,是她先找隋安的。她——撒谎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陈习君收拾好了桌上的材料,一副随时待命的模样。
“先别急。”陆远也站了起来,在白板上写下“钱树坤”三个字,“我们前两天在录像里看到的‘钱树坤’,根本不是死者,而是个假的钱树坤。你们想,这人穿着案发时死者穿的衣服和鞋子,长相发型都一样,不可能是巧合,也不可能是他的胞兄弟,那么只可能是他自己或者冒充他的人。现在我们可以确定此人不是钱树坤,这一点根据陈习君的车辆排查和王莉的尸检报告可推断,再说,钱树坤住的地方离小区大门走路也得走20分钟,他一个银行高管,放着车不开,走路进去干什么?很显然,这是用来混淆我们思路的!既然追查不到这个假钱树坤的下落,而我们又已经排除了当晚7点到10点半内那3条线路的可疑性,那么我们就可以去查其他时间段内小区里其他路段的车辆。第一,去凤鸣山庄问保安当天进出车辆里是否有可以的或让他印象深刻的车辆,第二,去调看小区内部各个角度的监控录像资料,如果保安回忆出什么,我们就可以有针对性的排查。这件事情,习君,你去办。”
陈习君一边飞速的做着笔记,一边点头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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