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笑道:“总会有更好的,一只蜻蜓而已,不用太挂心。”
查尔斯再次欠身:“那是当然,我去一下公司,晚餐就不回来了。”说着,两人一起离开了书房。
不知不觉,亚伯和秀人又工作到深夜,当他们走出诺亚方舟之时,才发现外面已经飘起了小雪。
秀人在门口叫出租车叫了半天,没有回应,她看了看时间,有些焦急起来。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CS豪华跑车停在了秀人面前,车门被打开,探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亚伯:“这个时间点很难打车,我送你回家吧。”
秀人看着亚伯以及这豪华跑车有些目瞪口呆。
上车后,秀人依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CS跑车,你哪里偷来的?”
亚伯一个斜眼:“你是想我现在就把你踢下车吗?”
秀人立刻改口:“不好意思,我换一种提问方式,请问这车是你的吗?”
亚伯淡淡地说道:“很奇怪吗?”
秀人马上回答:“当然奇怪,你不是刚到8区吗?难道你还把自己的车从9区空运过来了?”
亚伯迟疑了一会儿:“车是在8区刚买的。”
秀人露出一副憧憬的模样,在脑中盘算了一会儿,说道:“能买的起这样的跑车,看来资深设计师的级别和待遇就是和我们不一样啊。”
亚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做过多讨论,以防秀人怀疑什么,于是假装从容地说道:“车子是朋友帮忙买的,没有市面上说的那么贵,你不用大惊小怪,另外你家在哪?”
秀人似乎听到了合理的答案,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你就开到阿尔德曼街和维克托街的交叉口就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车内的温度渐渐升高,玻璃窗上产生了雾气。并非故意的,秀人的目光落在了方向盘上亚伯纤长的手指,看着看着,竟然看得入了神。
突然,前方有人闯红灯,亚伯急忙猛踩刹车,秀人由于注意力都在亚伯的手指上,没有意识到这个急刹车带来的巨大惯性,使得身体猛地弹起,她立刻惊慌失措起来。但就在身体即将被安全带用力拽回座位之时,一只温柔而有力的手托住了秀人的后脑,也多亏了这只手的缓冲,她的头才不至于被重重砸到椅背。
秀人惊魂未定,耳畔却已想起了一阵责骂:“你在看哪里?刚刚很危险知道吗?还好有安全带。”
秀人却没有理会亚伯的这番责备,她急忙用手摸了摸后脑勺上亚伯的右手:“你的手没事吧?”
反复察看确认无事之后,秀人如释重负地说道:“我刚刚看你开车看得出神了嘛,但你干嘛用手来扶呢,万一弄伤怎么办?设计师的右手可是非常宝贵的。”
话一说出口,秀人就脸红了……
亚伯听着这番话,心中莫名感到一阵暖暖的气流涌上来:“原来如此,你在偷看我开车啊。咦?怎么突然脸红了?”
秀人慌忙找借口搪塞:“你暖气开这么大,当然脸红了,热死我了。”
亚伯嘴角扬起,露出一个坏笑:“热的话,可以脱衣服哦,我不会介意的。”
秀人的脸顿时红得更厉害了,仿佛沸腾了一般。
就在这时,车子突然停了下来,亚伯侧身紧紧盯着秀人道:“怎么,要我帮你脱吗?”
秀人立刻双手交叉胸前,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干什么?”
亚伯慢慢靠近秀人,秀人却已无路可退,就在秀人快要喊出“不要”二字之时,“啪嗒”车门被亚伯打开了,秀人半个身子翻出了车外,紧接着亚伯说道:“下车吧,你家到了。”
秀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她十分气恼地下了车,然后重重甩了车门,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
亚伯坐在车内,望着离去的秀人乐得笑开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越来越喜欢捉弄这个女人,经过一番自我剖析之后,他自我解释这种行为是“猎人打猎”的一种乐趣。
秀人急匆匆回到家,该隐已在那里等候,秀人习惯性地喝了一口热水,然后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伸出手准备抽血。
该隐没有立刻抽血,而是抓起那只受伤的手,解开缠绕的绷带,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伤口挺深的,也没做什么外伤处理。”说着,他拿出一瓶药用酒精和一小瓶药末,先用酒精清理伤口,然后在伤口上洒了一些药,最后用干净的绷带重新绑好。
秀人看着该隐细心的包扎,又是害怕又是感激:“你为什么要做这些?我只不过是一只蜻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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