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侄女是这场车祸中唯一的幸存者,却落下了残疾,左腿小腿以下被截肢。
直系亲属全都不在了,也就没了催婚的人。近亲或旁系亲属虽多,可没人敢催婚到纪语青的头上。
结婚?虽然同性婚姻合法化已经好些年了,可纪语青从未考虑过结婚的事。
***
卧室里,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墨西哥橙花香气,是diptyque香薰蜡烛燃烧后散发出的香味,平静温和的香味有着很好的助眠功效。
柔软的大床上,一身真丝睡衣的女人睡得正酣甜。突然,窗外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挟以“轰隆隆”的震耳雷声。
段姿月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害怕地裹紧了身上的被子,缩瑟在被子里的身体不停发着抖。
从小到大最怕打雷。
小时候,一遇到打雷下雨天,段姿月就会抱着洋娃娃钻进妈妈的被窝里,躲在被窝里不出来。
“呜呜……妈妈……”段姿月一双眼圈通红,眼眶里布满了薄薄水雾,一大滴泪珠摇摇欲坠地挂在密实的睫毛上。
每当这个时候,段姿月就会想起已去世的母亲,一贯的坚强在这一刻全面坍塌。遗憾的是,她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像一根刺一直扎在心里。
突然,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铃声响个不停,电话那头的人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手机都差点被打爆了。
段姿月吸了吸鼻子,从被子里探出手,伸长胳膊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在看到是纪厌打来的电话时,段姿月毫不犹豫地给挂断了。
这边刚一挂断,纪厌的电话就又打了进来。
“有什么话,快说!”段姿月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冲着电话那头率先开了口。
“姿月,打雷了,我来找你。”电话里传来纪厌那一贯平静没有起伏的语调,肯定的语气,并不是在征询对方的意见。
“我们已经分手了,还要我再说一遍嘛。”段姿月忍着脾气,语气中特意加重了“分手”两个字。
“这么无情?”电话那头静默了两秒,随之,女人漫不经心的一声笑传进了听筒里。
“我无情?!纪厌我发现你这人真的有病!”段姿月猛地坐了起来,一口浊气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
“听我一句劝,去看看心理医生,别耽误了病情。”
“段—姿—月。”那边,女人声音冰冷一字一句着道。
伸手不见五指的卧室里,纪厌冷着一张脸独坐在沙发上,修长身影陷入了黑暗中,和身下的沙发融为一体。
“到底有没有事?没事我就挂了。”段姿月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催促道。
“你昨晚找谁解决的?哪个野女人?”纪厌用一种质问的语气说着,声音好似冷到了冰窟窿里。
“关你屁事!姓纪的!我已经和你分手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了。”段姿月被彻底惹毛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纪厌咬了咬唇皮,额头青筋直冒,攥着手机的指节根根收紧。
“我说小纪总,去发展您的下一任白月光替身吧。”段姿月勾了勾嘴角,说道,“你有钱又有颜,倒追你的女孩子肯定不少,何必分手了还来纠缠我。虽然分手是我提的,不过你大可以觉得是你甩了我。没关系的,这个面子我给你。”
不给纪厌再多说一句话的机会,段姿月“啪”的一声撂了电话。
段姿月气鼓鼓地盯着手机屏幕,眼里的泪水一点点溢了出来。心里琢磨着要是姓纪的再打来,就把她的电话给拉黑,微信删除。
之所以分手了没有立马拉黑对方的电话,以及删除微信,并不是段姿月对纪厌还有所留念,而是害怕把她惹急了,害怕她报复自己。
然而事实证明,无论段姿月这边怎么做,纪厌这个仇是记下了。并且说到做到,她将分手那天对段姿月放的狠话付诸了行动。
她要段姿月明白一个道理:只有主人不要金丝雀的份,没有金丝雀自个儿逃脱金丝笼的。
否则,就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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