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苏家?”
“傻逼,苏源邑的苏家。”苏源邑冷静重复,又抛出一个重弹:“这台是我无偿捐献给学校实验室的,校长应该知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瞪大铜铃似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场中的男人。1400万美金的仪器,说捐就捐了?后边跟了多少个零来着?
这些该死的有钱人,花钱大手大脚的,让他们穷人情何以堪?
议论声成了鸦雀无声,反戏剧性的效果一击通杀,片甲不留。
拉尔夫教授也不“老年痴呆”了,终于出声:“这点我可以作证,确实。”
翁达晞轻声腹诽:“您老的反应跟腿脚一个档次,幸好没掉链子,关键时刻还能使使。”
苏源邑忍不住破功,嘴角掀起一个大大的弧度。
威廉姆如丧考妣,再不复先前的嚣张跋扈。他微驼着背,声调如幽灵一般:“你是苏奕之子?”
“威廉姆,不管我是不是你都无法在实验室立足下去。”苏源邑给他宣判了死刑:“这里不是你的欲望之所,也不是你该撒泼的地方。拉尔夫教授对你给予过厚望,悉心栽培。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拉尔夫不仅提携他成了自己的左右手,还推荐他进了约翰霍普金斯医院,虽然职位不高,但好歹全美排名第一的医院,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
原本这个名额,是留给苏源邑的。
拉尔夫摇了摇头,苦涩道:“威廉姆,老师对你很失望。你把本心都丢了,即使有再大的天赋也是惘然。”为人师者,此刻竟骂不出一句,心到底是凉了。
威廉姆痛苦的闭上双眸,双腿再无法支撑他仅剩不多的尊严,缓缓跪坐于地,失声痛哭。
周围人有不忍,有不屑,更多的还是惋惜。
能奋斗到这个位置的人寥寥可数,有的人倾其一生都未有机会。该说他自作自受,还是时运不济?
只能说他今天出门没看老黄历,遇上了两只狡猾的“蜜獾”。
实验室乱不乱,平头哥说了算。
苏源邑解决了麻烦,不想再逗留,恭敬朝拉尔夫道:“老师,今天给您惹了麻烦,实属不该,我先告辞了,改日再登门给您赔不是。”他没忘了c-14的事,说道:“如果仪器有问题,我给您叫苏家的工程师□□。您放心,他们都比我专业。”
拉尔夫拍了拍他肩膀,欣慰道:“好好,老师只希望你能好,有空常回来。”他凑近只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对了,东西拷到了没有?”
苏源邑讶然,原来老师是故意的?给他创造机会的不是上天,而是眼前老谋深算的智者。他眸中带着感激,语气低了三分:“拷到了,多谢老师。”
“不用客气,我能帮你的不多。”拉尔夫语重心长的叮嘱他:“苏,以后的路会更艰难,你得好好走。”
“我知道了,再见了,老师。”苏源邑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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