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秦砚转脸看向傅岳庭。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他说,“让你参加舞会的人,不是我。”
傅岳庭说:“我知道。但你既然愿意帮他,不如索性就帮到底。”
秦砚沉默片刻。
他的确答应了帮傅博宏劝傅岳庭参加舞会,他也明白,只要傅博宏知道了傅岳庭的要求,一定会请他答应。
傅岳庭说:“我只有这一个条件,除此之外,我都不会考虑。”
秦砚深深看他:“你威胁我?”
傅岳庭一怔,脱口而出:“我没有。”
他正要解释,秦砚却转而道:“即便我和你一起参加这场舞会,又有什么意义?”
傅岳庭心头微紧:“对你来说,或许没有意义。”
他看得出来,除了商务见面,秦砚已经不再愿意和他独处一室,如果没有祖父的这个约定,秦砚昨天下午更不可能约他出来吃饭。
也就在昨天,秦砚还愿意给他哪怕出于礼貌的关心,也还愿意继续留在御青景苑,没有彻底离开……
除了从舞会入手,他实在想不出其他能够再和秦砚接触的私人场合。
他只能奢望秦砚能答应这个无礼的请求,这样至少还能让他再抓住这最后一线希望。
但他绝不想因此被秦砚误解。
“这不是威胁。”傅岳庭说,“如果你不想参加,可以不把这个条件告诉祖父。”
他移开视线,却在不经意间把漏出几分脆弱自嘲的眸光暴露在秦砚眼下,“你不想做的事,我怎么会强迫你。”
何况,他的威胁对于秦砚来说,才是真正的没有意义。
秦砚看着傅岳庭的侧脸。
他自然是希望傅岳庭能参加这场舞会,因为它对傅岳庭来说只有一个作用,就是寻找婚配对象。
以傅博宏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想必到场的名媛千金一定各有神通,到时候傅岳庭也不会有空闲再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说不定就会在舞会上遇到合适的心仪人选,一举两得。
虽然最近闹得不很愉快,但他仍然希望傅岳庭能遇到切实的感情,而不是困在一段被有意美化过的记忆里,把在危难时刻相处的吊桥响应当做爱情。
身为傅氏继承人,傅岳庭从小就顺风顺水,现在的坚持,只不过是因为一时的挫败。
新鲜感早晚会消退。
傅岳庭也早晚会回到正轨。
“好。”所以秦砚答应了这个要求,“我和你一起去。”
傅岳庭眸底眨眼绽出光彩:“好。”
对话结束,秦砚当先往门外走去。
这一次傅岳庭没再拦下他,也一并往前。
两人出门后,还等在原地的宋景明和章浮齐齐转身。
“我们去哪儿吃?”宋景明先凑到走在前面的秦砚身旁,不过碍于傅岳庭就在身后,他也没好意思当场八卦,就随便问了一句。
秦砚说:“都可以。”
身后,章浮也问傅岳庭:“傅总,楼下新开的餐厅听说味道不错,我已经订好位置了,我们现在下去吗?”
傅岳庭说:“你去吧。”
“您又不吃吗?”章浮担心地说,“您的伤还没好,又总是没胃口,这样下去您身体会垮的。”
宋景明一路偷听。
听到这句话,他看向秦砚,凑过去扯了扯秦砚的袖子,眼神一个劲儿往身后甩。
秦砚任由他动作,脚下不易察觉地慢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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