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这一天处在亢奋之中,他想练通小周天,就可以进一步开启智慧之门,弥补创作上的知识缺陷。晚上,他乘车从昌平至法大老校,急切要将这一喜讯告诉波婉,让她感受快乐。他想用不同的喜讯来唤起波婉的那份纯真。波婉不在,室友告诉说去了电影院。海子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到昌平。
第二天下午,海子终于找到波婉。两人来到校外,沿着河堤走着,堤上的垂柳早过了柔媚的盛夏,狭长的柳叶开始泛白,似乎提前迎接秋霜的到来。
“昨晚看电影去了?”海子问。
“是的!”
“与谁一道?”
“系里的同学,好多同学。”
海子没有再问,他清楚这样一问一答下去肯定没结果。波婉也没说话,信手摆弄柳枝。
“昨晚我找你了。”海子说。
“知道,她们说了。”波婉的口吻很平淡,若有所思。
“我是想告诉你,我练通了小周天!尚元不相信,我发功给他验证了呢?选”海子快乐地说。
“是吗?”波婉说,“我看书上说练气功不能太痴迷,否则会走火入魔的。”
海子本想发功给波婉看,见她这么一说,也就没那情绪了,只是低着头说:“不会的!”海子忍不住勇敢地问:“波婉,你还爱我吗?”
波婉没有回答,仍是摆弄柳枝。
“你说呀?”
“别问这好吗?”波婉央求他,声音在哽咽。
“是不爱,对吗?”海子伤心地试探。
波婉抬起头来,摆着头说:“不是!”
“那为什么总要回避我,没以前的快乐?”海子流泪说,“知道吗,我太爱你!”
波婉的泪水也流了下来,说:“我,我父母不让我与你交往。”
“你答应他们了?可你发过誓啊!”海子走上前抓住波婉双肩迫切地说。
“他们说,再交往下去,就要来学校找领导。”
“你怕啦?记得吗?我说我是你父母的敌人,你说你会做义军的首领,反叛你的家庭!”
波婉点点头,泪流满面,说:“海子,你别说了,我是爱你的,不管发生什么,至少我们是好朋友!”
海子什么也说不出,多少不眠日子里担心的事似乎得到证实。心在做痛,刀绞一般。他嘴唇颤抖,只觉得双腿发软,无力支持自己的身躯,他难过地蹲了下去,抱着头默默流泪。
夜幕降临,秋虫在草间鸣叫。波婉强行拉起海子,朝法大走来,拉着他走进学校附近一家小餐馆里,要了两碗面条。海子却什么也吃不下,波婉说:“你吃吧!”又提高声音调逗他高兴似的说,“我请客。”
海子挑两下面条又放下,说:“吃不下!”他如何吃得下,嚼在嘴中不知滋味,吞咽不下。波婉越是安慰,他的心越痛。波婉也只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一回到昌平宿舍,海子就抱头趴在床上痛哭一阵,然后拿起稿子,一口气写下了《我感到*》——
我感到*
有一种蜂箱正沿河送来
蜂箱在睡梦中张开许多鼻孔
有一只美丽的鸟面对树枝而坐
我感到*
我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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