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辞年和妙忏很快就从客堂里出来,温棠看着气氛有些怪异的二人,有些惊讶地问了纪辞年一句。
“好了?”
纪辞年对温棠点了点头,温棠看向他身旁的妙忏,他的神情里似乎比刚刚要多了一些悲切。
温棠皱了皱眉,发生了什么?
纪辞年已经走到她面前,对她轻声说了一句,“回去吧。”
温棠这才移回了视线,对纪辞年点了点头,又同妙忏行了一礼,与纪辞年转身离开。
在走出很远后,温棠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树下,身影越来越模糊的妙忏。
妙忏,妙忏……他在忏悔什么。
他是真的看破俗世所以脱身入了佛门吗?
温棠的直觉告诉她不是,她从妙忏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
他们都是在赎罪。
她赎的是杀戮与愧悔,他赎的又是什么?
“怎么了?”纪辞年看到温棠回头,说了一句。
“你外公为什么会来这里?”温棠问纪辞年。
“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家了,我并不清楚原因。”纪辞年顿了一下,回答温棠。
温棠挑了一下眉,并没继续追问。
纪辞年给温棠打开了车门,将手挡在车门顶上,看着温棠上车,才走到另一边上车。
他修长白皙的指节把领带扯下,松了一颗扣子,外面的热度让他的额头渗出点点细汗。
温棠看着即使在炎炎夏日仍然穿着长袖衬衫的纪辞年,“为什么你要一直穿着长袖?”
纪辞年的动作一滞,直视着前方,墨色的瞳孔里藏着不明的情绪。
他并没有回答温棠这个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
“你昨天……推了白婉言。”
或许是顾忌着前面的司机,纪辞年并没有直接说温棠把白婉言推下楼梯。
温棠唇角轻轻抿起一笑,伸出手撩了撩耳畔的头发。
“啊~是的呢。”
她丝毫没有犹豫地承认了。
纪辞年看向温棠,女人猫一样的眼里闪着细碎的光,笑得狎昵而又坦然。
纪辞年有些怔然,墨色的瞳孔里映着女人的身影。
恐怕再也没有别人会像这样。
一个无所畏惧的坏家伙。
许久,纪辞年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他移开了视线,喉结上下动了一下。
“那里有监控,你这样会让人抓住把柄。”
开口说的不是指责,不是告诉她不能这样做,而是说她这样会让人抓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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