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岗与敌苦战。撤退途中,他们占领了山头上一个碉堡,没想到敌兵却从两侧攻上来反过来一个夹击,红10师边打边撤,情况十分紧张。危急之时,陈锡联命令汪运祖带着火力较强的交通队一个排阻击敌兵,副师长王近山则亲自在一个工事里打机枪,掩护他们行动。
可是,敌兵越打越近,快冲到师部了。这时正下雪,天也快黑了,识字不多的陈锡联准备向军部报告情况,叫道:
“汪运祖,快来写封信!”
因地形暴露,结果,汪运祖走在路上,敌机枪扫过来,被打断了3根肋骨。两个通信员去救,也一死一伤。直到天黑,战士们才把他抬上担架往后撤。
天很黑,路难走,打火把才看得见路。但距离敌人太近了,没走多久,敌兵瞄准火把射击,又打死了一名抬担架的战士。汪运祖好不容易被抬到了半山腰一间屋子里时,已奄奄一息,断断续续地说:“……我不想走了……你们快走!”然后,他死活不愿拖累战友,就是不愿意走了。带着小分队掩护大部队撤退的王近山闻讯走进屋子,将部队部署好后,立即来劝汪运祖走。但他还是不肯走。结果,等到部队都要撤退了,他才同意走。两个十六七岁的通信员抬着他奔走。可跑了两里多地,他们抬不动,坐下来哭了。王近山看见后,命令后面部队坚决阻住敌人,自己赤着脚跑到前头,调来12个身强力壮的炊事员和饲养员,说:“你们轮换着,把汪运祖快抬到后方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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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王近山的难兄难弟情(2)
汪运祖这才保住了性命。
红10师在翻夹金山时,王近山又派人把汪运祖接回师部,说:
“什么东西都可以丢,一定要把汪运祖带走。”
开始,王近山骑马,汪运祖拉着马尾巴走;后来,汪运祖走不动了,王近山让他骑马,自己拉着马尾巴走。结果,人们纷纷说:“副师长走路,他的秘书骑马,这秘书好大的架子呀!”王近山装作没听见,依旧拉着马尾巴走。
就这样,汪运祖被“运”在马上“走”,翻过了雪山,抵达詹化后,他才住进医院进行彻底治疗,直到痊愈。
全国解放后,汪运祖每每谈起这段往事,就无限感慨地说:“从求吉寺开始,我跟随王师长走,在长征途中,是他、陈锡联和那些牺牲了的同志救了我的命。”
(2)
1935年冬,93师和88师师长的人选圈定了王近山和熊厚发。红四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对两员年轻的爱将很疼爱,也不下死令,把两人叫来,问道:
“你们谁去93师,谁去88师?”
熊厚发与王近山年纪差不多,也才20岁左右,想也没想说:
“近山,你去93师吧,我去88师。”
对于王近山来说,只要有仗打去哪都无所谓:“好,就这么定了。”
随即,两位新师长打马归队,分道扬镳。可没走多远,王近山就听见有人叫,回头一看,熊厚发又追回来了。他正诧异地要发问,就听熊厚发不管不顾地说:
“近山,咱俩换把枪,如果谁先牺牲了,另一个就替他打到底!”
在上任之前,两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从腰里拔出枪换了。然后,熊厚发策马扬鞭,走了。
谁知这一别,竟然成了永诀!没多久,熊厚发在西征的战斗中被敌人捉住,绑在大炮上给炮活活轰得碎尸万段。听到噩耗,王近山放声大哭,抚摸着熊厚发换给他的驳壳枪,不能自已。从此,在战斗中一遇大事或危急关头,他必用这支驳壳枪打第一枪,说:
“这是我替熊厚发报仇!”
(3)
王近山和陈锡联同是黄安人,都是1915年生,同在红四方面军第4军。
他们在苏家埠战斗中第一次见面后,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以后常在一起打仗,有时在同一个师,有时不在一个师却互相配合作战,在长期生死与共的战火中,两人比兄弟还亲密。
长征途中,陈锡联任红10师师长,王近山任副师长,两人一起打了许多险仗、恶仗。后来,陈锡联负了重伤,坐在担架上跟随部队走。王近山代理他指挥部队。对陈锡联的伤势与安全,他无微不至地关心。
抗战初期,他们又同在129师。王近山在386旅,任772团副团长;陈锡联在385旅任769团团长。后来,王近山在里思村战斗中胳膊负伤。没多久,陈锡联在反敌“扫荡”的玉女山战斗中,子弹从嘴里打进,从颈部穿出。凑巧,两人又住进了129野战医院的一个病房里。
两人互相关照。有时,医院改善生活,他们就自己煮鸡吃,陈锡联因为伤在口腔,连牙也打掉了,只能喝汤,于是,王近山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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