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沮丧地坐在门房里,辅导员安慰了我几句,也说了些没看清就别搞得这么混乱。但是我向天誓,我确实看到了。看看时间不早,辅导员让我赶紧上去睡觉。
我低着头走进电梯,毫无精神地打量着那些泛黄的按钮。电梯里还有一个女生,站在角落里。我开始没注意,后来突然意识到那个女孩子没有按下楼层钮。在电梯壁板模糊的反光下,我隐约觉得那女孩子有些不对劲。
突然我心中一惊,那白色的连衣裙,黑色的长直,跟我看到那个想跳楼的女孩子一模一样。
怪不得楼上没有,原来她已经下来了。我心中有些不高兴,心想为了你我丢了这么大的人,你居然一声不吭地悄悄回来了。当下不高兴地转头看着那女孩子说:“我刚才看见你了!”
“是吗?”那女孩的声音很轻很轻,然后抬起头露出脸来。
我立时后悔了刚才那句话,惊叫一声,连连后退。那张脸,不,那半张脸,肿胀青紫,全是血迹。另外半张脸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拍进去了,碎成一滩泥。一颗眼珠子吊在残缺的脸上,另一只眼睛灰蒙蒙地看着我。
“我靠!”我心中暗骂一句,忘了自己这该死的见鬼体质。这时候,电梯“叮”一声到了六楼,门刺啦啦地向两边打开,靠在门上的我猝不及防向后跌进电梯间。
不过我也顾不上屁股摔得生疼,连滚带爬地向宿舍跑去,进去后将门关得死死,半天都喘不匀气息。
第二天,我看错有人跳楼的事情就传开了。陈晓晓吃午饭的时候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想吓唬她说看见鬼了,就想含糊混过去。这时候一同吃饭的另一个同学却神秘兮兮地问我:“千卉,你是不是看见鬼了?”
陈晓晓听了吃惊地看向我,她知道我有这“本事”,我怕她说漏嘴吓着同学们,急忙摇头道:“不是,就是太累了,把一件破衣服看错。”
那同学却遥遥头:“也难说,你们知道吗?男生楼三年前确实跳下来一个女生,据说是因为感情问题,当时学校把这事压下来了,但好多同学都知道。”
我们同宿舍的赵玉玲听了急忙接话道:“对,确实有这事,我哥那年在这儿读高三,他们亲身经历的。那会儿我哥住二楼,女生摔下来他们第一个跑出去看,可惨了,半边脸都没了。”
陈晓晓“噫”了一声道:“行啦,吃饭呢,别说这么恶心的事。”
我心里却咯噔一声,赵玉玲说的这个女孩子,怎么跟我见过的那个这么象。
下午又是一下午的军姿,大家一个个都累成汪。回了宿舍就倒在铺上,昏死过去一般,我也一合眼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突然觉得好像有人在推我,我睁开眼睛,现旁边根本就没有人。却觉得一阵凉风吹来,我看见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就走过去打算关上窗户。
这时候,我无意中向上一撇,竟然又看见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站在楼顶上。这次还没等我出惊呼,那女生已经头向下栽了下来,一个白色影子在我窗前一闪就不见了。
我急忙伸头往窗外看去,奇怪的是,楼下地面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影。我正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一张,不,半张血肉模糊的脸出现在我眼前,那些被摔烂的骨肉还在啪啪哒哒地往下掉,看上去就像刚刚摔坏的一样
近在咫尺的一颗灰眼珠死死盯着我,眼珠里不断地溢出血泪。我大叫一声,脑袋“咚”一下磕在什么地方,疼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千卉,做恶梦了?”陈晓晓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睁开眼,现自己坐在床上,可能睡觉的时候打了转,一起来脑袋就撞在双层床的床腿上。打量着四周,我确定自己是在做梦。急忙揉着脑袋说:“没事,睡吧,做梦了而已。”
“哦。”陈晓晓翻了个身,继续秒睡,我却很久都睡不着。
一周的军训终于结束了,为了庆祝军训结束,学校特意在大礼堂开了一场晚会,我们高一新生和教官们欢聚一堂。晚会到一半的时候,我想上厕所,可是到礼堂的女厕门口一看,居然排着火车一样的长队。
我想起大礼堂还有一个厕所在二楼,便转身往二楼跑去。
礼堂是刚刚装修过的,楼梯上到处堆着没用完的建筑材料,不太好走。电灯也还没装好,还好礼堂外面的灯光很亮,我借着窗户上的灯光跑到二楼。
二楼的走廊很长,只一边有窗户。我通过长长的走廊,走向另一头的厕所。刚走到厕所门口,突然从里面出来一个黑影,我惊叫一声往后一退。对方也惊叫着外后退了一步,我这才看清对方也是两个女同学,估计跟我一样到这里来上厕所。
双方尴尬地笑笑,那同学对我说:“你带手机了吗?里面特别黑。”
我晃晃手机说了声谢谢,便打开手电功能,走进去。
厕所已经能用了,只是还没装修好,而且也不是特别黑,还是有一扇窗户能透光。
我上好了厕所,正整理衣服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歌声。我心想看来同学们玩的挺高兴,上厕所还唱着歌。我整理好衣服,拿着手机走出蹲位。只见一个人影站在窗户边上,面朝外,口中哼着歌。
我打量了一下那个人,心中咯噔一下。那裙子,那头,我靠,又是那个女鬼!立刻转身就走,却只觉得一阵寒风从身后涌上来,厕所门“咣”一下子关上了。
我被扬起来的尘土呛得可扫了几声,转身一看,那女鬼已经站在我的身后。那破烂的脸上,一块块烂肉顺着脸流下来。我吓得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慌慌张张地伸手去拉门,却怎么也拉不开。
这时候只听外面有拧门把手的声音,一个女生说:“哎?怎么锁上了。”
我急忙伸手使劲敲着门,但她们却仿佛没听见似的,一边抱怨一边走了。
“别费劲了,他们听不见。”那女鬼闷声闷气的在我身后开口。我哆哆嗦嗦地蹲在门前,也不敢回头,只颤声问道:“你,你想干嘛?我又不认识你。”
“没错,不过你能看到我……”女鬼说着,已经凑得很近,一股夹杂着血腥味道的寒冷阴气,喷在我的后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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