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人一听脸色一变,才想同他讲究上几句,便忙被张进宝拉开,“姑娘别恼,你且回去就同锦妃娘娘说,话已经送到即可。”
两个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倒也让人无可奈何,既见不着人,也只能这般答复。
“绅毅!”——此时房内传来孟砚泓的唤声。
绅毅忙转身推门进了书房。
这会儿孟砚泓正倚在椅背上,手指捏着发疼的山根,也不讲话。
“三皇子,有何吩咐。”绅毅问道。
良久,他才将眼睁开,稍提了一口气,而后坐直身子,“宫里那边什么情况?”
显然,这是问要给他定下的那门亲事。
“这亲事,怕是躲不开了。”绅毅实话实说。
孟砚泓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寒。
绅毅便觉不妙,于是问道:“三皇子您有主意了?”
他本还想解释,说那天晚上,关于那个刘昕若,他根本没有看到什么,夜里无灯烛,他只隐隐能瞧见个人影。可是这样的解释太过苍白,锦妃更不会因为他这样说而放弃这桩婚事。
既逼的他太紧,他只能按自己的行事作风来解决。
若是没有这一场,怎么会逼的姚静檀离京。
一想到姚静檀,孟砚泓的心口又开始抽痛了起来。
“夏日里游湖是常事,不慎落水也是常事。”既要做,便要做的干脆彻底,将源头的火掐灭,才能让锦妃一流无咒可念。
既然给他使阴,他便接着。
绅毅眼波一转,便明了什么意思,从前这种事没少做,他有把握做的干脆利落还不留痕迹。
“是,属下明白。”
出了京城一路向北便是蜀州,姚静檀本来还想往北走,可是在这里暂住了几日,觉着气候或是风土人情都算不错,便将落脚地定在了此处。
姚家被平反后,之前的家资如数奉还,此次出来姚唯舒给她拿了不少,足够她吃穿用度,还有不少银票,若是缺了,便可去银庄兑换。
正如同姚唯舒说的那样,姚静檀自小被家里宠惯了,她又不是旁人那般安静的性子,说走便走,只要银钱够。其余的便交给长姐来周全。
如今姚家再没什么后顾之忧,她便不想待在京城了,总想着择个好地方小住上几年,待风头过了再回去。
那时候孟砚泓想必都已经儿孙满堂,说不定姬妾都纳了几房,那时或许就将她这个人抛到脑后去了。
他们两个人的过往,就是浮云一场。
这便是她的打算。
有银子才能走遍天下,姚静檀兑了一些现银,在最繁华热闹的街市上接手了一家胭脂铺子,为免麻烦,先前的伙计也都留下,铺面由李记改为姚记。
铺面在主街道上,人来人往,开张头几日生意还算不错,先前的铺子只卖胭脂水粉一类,姚静檀又多进了些珠花首饰,除此之外又找工匠做了新的样式,那些都是京城里时兴的样式,卖的倒是不错。
这里天高皇帝远,想来一时半刻也没人能找到这里来,她且在这里踏踏实实的过起日子来。
正当她算着日子,想是孟砚泓与那位锦妃的表侄女差不多定亲时,殊不知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那位刘小姐早已允命湖心水底。
绅毅出手,果然干净利落,旁人只知是那位刘小姐乘船观夜景时不慎跌入湖中溺亡。
可唯有锦妃知道,她表侄女的死,实有蹊跷。
刘昕若不仅会水,且熟识水性,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那天晚上让刘昕若冒这么大的风险假装落水。
能要了刘昕若的命的,除了孟砚泓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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