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良远自知失言,不好意思地拱了拱手,“世子爷,好久不见啊。”
陆朝风没往心里去,他轻轻点了点头,就算是把这事揭了过去。
“先生!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狗蛋挤到他面前问。
“就是头有点疼。”
狗蛋抬头看向弥风,弥风皱眉拉起孙良远的手腕,开始把脉。
“嗯…脉象有些浮,应该是滚下山坡的时候磕到了头。没事,躺两天就会好的。”
“不过……”弥风话锋一转,“先生肠胃不太好,最近几日要吃些清淡的比较好。”
管家闻言,立马吩咐下去,命人去准备清粥小菜。
苏澄楠见状,知道孙良远没有大碍了,便转身告辞。她一个姑娘家待在这里也多有不便。
“先生刚醒,还是多歇息,我明日再来拜访先生。”
“嗯,好。”
孙良远人还是懵的,他呆呆地点了点头,一时没想起这好看的姑娘是京城谁家的。不过看陆朝风的神情,似乎两人关系匪浅。她是谁呢?
……
出了门。
苏澄楠转身问陆朝风,“华彩花到底有什么不寻常的?”
陆朝风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开口:“这东西不需要炼制便有毒性,孙良远的突然晕倒很可能就是因为踩到了华彩花。”
“踩到就会昏迷?”
“它在开花时,当遭受外力袭击,例如踩踏、揉捻等就会释放一种类似于迷药的成分,无色无味,剂量多变化直接令人昏迷!”
“这样啊……”苏澄楠若有所思。
“华彩花源自于北疆,不知为何会在这里出现。按理说,就连北疆也不多了。当年……”
陆朝风的话被一股香味打断,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果然看见苏琳桦带着丫鬟过来了。
“蹄花汤好了,你们趁热尝尝。”
“好,先放着吧。”苏澄楠指了一下偏厅的,示意她们先过去。然后看向陆朝风,“你继续说。”
陆朝风的视线随着那两碗汤飘走,语速加快道:“说到哪儿了。”
“当年!当年怎么了?”
“噢,对。”陆朝风收回目光,向右拱了拱手,“祖皇在行军时吃过这花的亏,所以登基之后,便就下令烧光所有的华彩花,目前在雍国境内已经好些年看不见这玩意儿了。”
“那你怎么认得?”苏澄楠想也没想就问,“还有弥风瞧着才十几岁,他为什么也认得?”
陆朝风轻咳一声,表情有些不自然。他没有回答苏澄楠的话,沉默下来。
苏澄楠眨了眨眼,识趣道:“是我多言了,走,喝汤去吧。”说完,她也不等陆朝风开口,便先一步去了偏厅。
陆朝风看着她走远的背影,眼神晦涩不明,不知在想什么……
“快点啊,冷了就不好喝了。”
“来了。”
……
乳白色的蹄花汤上洒了一点点的葱花,不仅闻着香,卖相也十分不错。
去年,苏澄楠陪着顶流在川府拍了一部戏,大约呆了四个月左右的时间。这蹄花汤就是在那个时候爱上的。每次陪他在片场熬了个大夜后,收工去店里点上一碗热乎的汤,那真的是对灵魂最深的慰藉。
想到此处,苏澄楠莫名有些想念过去,哎,也不知道贝贝跟了别人经纪人后,过得好不好,还能不能继续火下去啊。新经纪人有点惨,摊上个这样的不听话的艺人,难啊……
苏琳桦看着她一边喝汤一边叹气,还以为是自己的汤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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