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别人看不到的长袖中,她的两只手掌都已经被指甲刺入,复仇的血液在全身奔涌。要让这两个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偿还上一世的五年囚禁和残害致死。
才能偿还他父兄的尸骨无存。
城楼上最初的欢呼声吸引了骑马的人,在护城河的得胜桥上,少年将军勒住马,停了下来,仰头往城楼上看。
城楼上的人重新把视线放在来人的身上,欢呼声又起,而且一浪高过一浪。
就是现在了,乔离离双唇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对着已经准备好的小三子等一众人打了个手势。
少年将军面勒马对着城楼站定,在他的正前方,左前方,右前方,噼噼啪啪,有东西扔了下来。
这是香囊,还是帕子?难道还可以这样吗?就像状元游街时一样,可以扔花扔香囊扔帕子的吗?
城楼上的夫人小姐们,这个悔呀,自己怎么就没备着点呢,看人家,准备了好几筐,一群人一起往下扔。
不但城楼上的看客这样认为,得胜桥上的少年将军白俊喆也这样认为,甚至还在心里想,你们扔了也白扔,心月在我的怀里呢,我是什么都不会接的。
“啪,啪,”有“香囊”竟然扔到他头上了,稀稀拉拉的什么东西从头上流下来,那汤汤水水路过额头,眉毛,眼窝,鼻子,到达嘴。
不是,这“香囊”的味道不太对啊。
还没等他再多想,更多的东西扔到了他和他抱着的楼心月身上,他催动马前行,可是空旷的城楼下,无处可避,眨眼间就粘粘糊糊的糊了两身,臭味如爆炸了一样弥漫开来。
不是香囊,也不是帕子,更不是鲜花。是什么?是臭鸡蛋,是烂菜叶子!
就在一瞬间,刚才还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两个人,现在头上是碎鸡蛋壳子,鸡蛋液把头发粘得一缕一缕的,上面还粘着烂了的白菜叶,芹菜叶,脸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流臭鸡蛋汤,全身糊满了蛋清蛋黄,粘满了烂菜叶子。
臭鸡蛋不够,鲜鸡蛋来凑。蛋黄糊到白袍上,就像在白色的宣纸上做画。原来的红衣和白袍太单调,现在多好,黄的绿的红的,色彩缤纷。
大大的写意画。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吗?呵呵,骑马倚斜桥,臭蛋烂菜飘。
乔离离双眸晶亮,笑靥如花。
狼狈吗?这才哪到哪,好戏才刚刚开始呢,既然重生了,那就不能再白活一回,欠了我乔离离的,都加倍还回来吧。
白俊喆,楼心月,你们这对蛇蝎狗男女,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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