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殊默然一笑,点了点头:“至于所谓的‘西华军’的真实身份,我现在也并不知道,只是安排了人继续查下去,可是事到如今,恐怕操控这一切的幕后之人,和当晚刺杀殿下的刺客们脱不了干系。”
“如果当晚你我皆死于混战之中,幕后之人倒是坐收渔翁之利了。”魏璧沉声道。
“所以,不如殿下仔细想一想,如此一来的话,顺国上下,谁是最大的利益既得者呢?”冯殊笑得莫测。
魏璧冷冷一笑,道:“梁王殿下,先前你也说过,你是个爽快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如此,为什么又故作糊涂呢?”
“好,”冯殊手中折扇一收,对着魏璧双手平揖一礼道,“殿下明鉴,我也不再避讳,如今顺国新帝登基,杜太后家族把持朝政,而杜太后的心腹大患,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正是殿下!西北大营的魏大将军,又是杜太后最信任的人,历来效忠于杜氏家族;如果殿下当晚殒命,一来杜太后可以从此高枕无忧;二来顺国完全可以借此发动对西华的全面进攻,魏大将军也可以再次牢牢把握住兵权了!”
我本来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可是听冯殊说到这里,忍不住心中一动,他已然指出了魏璧当下所处的困局,以他的身份,此时此地,说出这样的话,莫非是想……?
魏璧轻笑一声,道:“冯殊,我的日子不好过,你的日子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据我所知,西前朝有过立长不立嫡的先例,你是长子,可你父皇正当盛年,面对着一大群皇子似乎举棋不定,连太子都尚未册立。西华的皇宫之中,早就明争暗斗乱成一团,此时恐怕已是山雨欲来。所以,你不妨直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冯殊哈哈一笑,朗声道:“果然瞒不过你的眼睛!”顿了顿,又一字一句道:“我想和你做一笔生意!”
我忍不住腹诽,冯殊是不是扮演商人上瘾了,左一个生意右一个生意,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
“什么生意?”魏璧并不抗拒。
“你助我一臂之力,我助你一臂之力!”冯殊的语气不急不缓。
我暗自点头,果然没猜错,冯殊想和魏璧合作,只是魏璧当前所处的局面,不知道又能如何助他一臂之力呢?
魏璧淡淡道:“我不过是个失势的皇子,自身尚且难保,又如何助梁王殿下一臂之力?反之,我既无实职又无兵权,此次和谈之后,我自回京城悠闲度日,亦不知何处需要梁王殿下助我一臂之力?”
造反大事,当然不能轻信于人,魏璧此时紧咬牙关不松口,我是理解的,谁知道冯殊到底安的什么心呢?
冯殊却微微一笑,道:“魏璧,你让我别装糊涂,你又装什么糊涂!你的野心,从来就不止于区区一个庆王,否则四年前姚贵妃薨逝的第二天,你就不会在梅园里怡然自得的听琴赏花!”
此
言一出,魏璧脸色骤变,袍袖下的手已然攥成拳状,我心内轻叹,犹豫间终于还是主动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他望着我蓦然一怔,转而把我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
我一边握着魏璧的手,一边对冯殊缓缓道:“梁王殿下说是生意,生意当然需要彼此的合作,不如你先说说双方怎样合作,才能获得对都彼此来说最大的利益?”
冯殊点了点头,道:“王妃娘娘说的不错,合作是获得最大利益的关键。当务之急,请殿下力促和谈,避免交战,我也自会说服父皇,重启和谈。另外,为了彰显西华的诚心,我还会想办法让父皇同意让出边境三县。相信这样的和谈结果,一定能让殿下博得顺国皇上的满意和信任。”
我不由地心里一惊,冯殊还真是不惜成本,战争年代,寸土寸金,虽然西力不如顺国,可顺国的前朝皇帝多次派出得力的大臣和谈,也不过是双方互派质子、互撤边境守军,还从未取得过“割地”这么好的业绩!
魏璧此时已然恢复了平静,沉声道:“让出边境三县绝非易事,你如此大费周折,我只怕将来不能如你所愿。”
冯殊淡然道:“我自有办法,至于将来能不能如我所愿,现在的你说了不算,将来的你说了才算。”
我暗自点头称是,又对冯殊肃然道:“梁王殿下这般鼎力相助,又需要我家殿下如何合作?还请继续说下去。”
冯殊双目炯炯地望着魏璧:“我需要殿下夺取西北的兵权,然后,再谈合作之详情。”
魏璧冷哼一声:“西北兵权乃重中之重,夺权岂是一朝一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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