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里,迎接父亲和挚友夫妇的是巨大的陷阱,他们都被坑害至死。
幸运的是,诺拉的兄长逃了出来;她则跟随母亲守在营地,没有过去。
但幸运总伴随不幸。
诺拉如今回想父母的死亡,认为这或许与预知者的与生俱来的一条限制有关——预知者无法直接预知到与自己或自己至亲有关的”关键性未来”,最多在对旁人进行预知时间接瞥见一二。
也是这条规则,让诺拉的母亲没有预知到父亲的死亡,以及她自己的。
而当时,父亲的死讯还没传来,诺拉的母亲第一时间试图去找救兵,带上了诺拉,用传送术找到了驻扎在五十里外的一位“至交好友”。
然而,诺拉的母亲当时却不知道,正是这位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至交好友”,这位身为另一个大家族继承人的“至交好友”,也盘算南境首领的位置很久了。
正是他,利用对他们的熟悉,设下了害死了她的丈夫的局,布下了让她不带怀疑来找他的预知干扰。
他在等这一刻。
而诺拉的母亲有所察觉时,已经晚了。
在对方的营地,她喝下了其递上的剧毒。一刀、两刀、三刀……诺拉亲眼看到那人掏出一把碎魂匕,果断地一次又一次插入她母亲的腹部,鲜血流了满地。
母亲却未放弃护住诺拉。
而大神谕者的名声也不是白来的。
在那样的情况下,诺拉的母亲竟带她逃了出去,她们逃离追兵,逃入兽部的深山,朝南部行进。
然而,也是在这个坎坷的归途中,诺拉遇到了兰顿。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都在接触死亡。
是命运吗?
诺拉不知道。
——
诺拉和母亲踏足了那片兽部边境的黑暗森林。
那里下着阴雨,长草上血气蒸腾如烟,魔兽又尖又细的嚎叫传来,似乎等待啜饮鲜血。
诺拉很想使用传送,但母亲的伤实在太重了,她的鲜血不停地流下来,根本无法承受传送的强度。
诺拉很紧张。
她知道……进入母亲体内的毒素是噬人性命的恶毒,刺入躯干的碎魂匕是可碎去魂魄的利器,这两件令人胆寒的凶杀之物合在一起,母亲必死无疑,就连魂魄都无法留下。
母亲快死了。
诺拉不会预知到至亲,但她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的母亲却没提,她也没提。
“诺拉,我……”母亲咳嗽。她眼中继而浮现金芒,却继而驻足,又流出了泪水,“营地被屠杀了。”
诺拉很聪明,不用母亲明说,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必定是他们家族的营地被那位背叛者清洗了。作为预知者,也可以感知“现在”。
而再往东西两方望去,这十英里的路,大概全是那个人的势力了。
“妈妈,那我们继续绕路,南行。”
诺拉也很想哭。
但是,她知道不行。不,母亲已经这样了,她必须提起精神,随时防范追兵和魔兽的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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