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大敞,冷风灌入,麟岱被吹的发丝飞动,不禁微微侧了下脸。琼牙一惊,连忙显出原形,热乎乎的把他拥住。
言清似乎没有关门的打算,他堵在门前,信手将那红莲抛出。红莲沾地就没影了,暖气渐渐从地上浮了上来。室内忽的变得暖融融的,像是阳春三月。
“偶然得到的小玩意,拿来给泽渊瞧瞧。”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地在窄小的屋子里梭巡起来。看到麟岱随意扔在博古架上的废弃丹炉,调笑道:
“我师尊给的?骗小孩的玩意,哪里炼的出真丹。”
继而又看到那金贵到用鬼面朱砂木打造,以红缨宝石镶嵌的百宝箱,咂了砸舌,道:
“鹿一黎那孩子是真的大方,泽渊竟分毫未动?怎么了?不喜欢?”
他转过身与麟岱对视:
“还是说,骨珑仙尊给的更多?”
这话越听越奇怪,麟岱低垂眉眼,说:
“我一介废人,岂敢令诸位为我劳耗。”
关于言清,麟岱其实对他没有多少了解。他入宗门后,就一直跟在颂煌仙尊身边学法术。
仙尊避世多年,只留得一缕分神教导他。偶有传讯,也只是提点他记得藏锋自省束己之类的。言清则是颂煌仙尊的亲传弟子,每日能上山听训,与仙尊博弈论道。
他风流俊美,人缘极佳,兼之出身名门,所到之处必是前呼后拥,众星捧月。很多时候,麟岱都只是远远地看一眼,甚至有意避着他。
他不知道该如何与这种人打交道,应该说他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就是这样奇怪,他一边期望着能有人关心他,一边又抵触与人相交。
麟岱不知道该如何断定这种心思,就姑且称此为矫情吧。总之,因为矫情,他与这位小师叔没有太多交情。有时他修炼遇阻,也想过去请教一番。但一看到那张谈笑风生的脸,麟岱忽然就没了上前的勇气。
言清应该也没注意到他,上次出使魔界应是两人第一次正式会面。言清说他天赋异禀,说他少年成才,给他说得几乎化成了一堆热乎乎的糖浆。后来魔界使徒翻脸,他护着众师兄弟撤退时为言清挡住了致命一击,言清说回到宗门必然要好生感谢他。所以麟岱才有胆子去问他借用洞府。
结果这人,似乎也是为了取笑他而来。
麟岱觉得自己应当是受了什么诅咒,他要么被忽视,要么被针对。身边的人不是背后讥笑他,就是当面讽刺他。除了鹿一黎,暴躁师弟一般直接上手打。
同他玩得好的,不是狗就是猫。
麟岱叹了口气,正盘算着如何送走这位大佛,言清却绕到他小憩时用的美人榻边,并毫不客气的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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