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裴屿舟才彻底放过呼吸急促,有些晕眩,早已无力动弹的若梨。
他托着她的小脸,粗粝的指腹抹去了她唇角那缕银线,嗓音低哑而惑人:“梨梨,明天我就能下床走动,敢不敢继续躲?”
这话一落,瑟缩在他怀里,如水般绵软无力的人儿哆嗦了一下,又发出两声委屈的呜咽。
“听点话。”
见不得她这副楚楚可怜,偏偏最招人欺负的模样,裴屿舟索性将人又摁回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她纤柔的背,语气不明。
缓过来些的若梨心口堵,气不过,便抬头照着他胸口一块完好的地方啃了下去。
只是这肉和她的完全不同,咬不动,还牙疼,隐约又听到头顶传来了让人头皮发麻的吸气声。
松开口,若梨本能地觉得危险,开始挣扎,而裴屿舟这回竟也直接放手。
毫不犹豫地从炕上站起来,她拢着凌乱的衣襟踉跄后退,直到后背抵着墙方才停下。
视线下移,扫过突兀鼓起的一块,裴屿舟的呼吸更沉了几分,在这静谧又流转着炙热的小屋内显得异常清晰。
要不是怕吓哭她,他非得让她自己动手收拾。
吸了吸鼻子,若梨不敢再待下去,摸索着墙在屋中慌乱地转了片刻,才终于找到门。
她飞快跑出去,来到李月儿的屋子,推门而入,脱了鞋爬上炕,将自己整个埋进被子里。
登徒子,登徒子……
不知在心里骂了多少遍,她才被倦意拉入沉沉的睡梦中。
至于隔壁的裴屿舟,却仍在咬紧牙关,狼狈地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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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叶神医前来复诊,李月儿一家都聚集在屋中,紧张期盼,唯有若梨独自在院中喂鸡,心中忐忑。
当听到“可以下床走动”之后,她抱着篓子的手软了片刻,险些将谷粒撒到地上。
虽然是好事,可对若梨来说多少有点“不幸”。
以前还能用哭来逼退他,如今为了自己的眼睛,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忍住的。
但很快,叶神医意味深长的声音响起:“少年人血气方刚乃是常事,但养伤期间要克己守礼,莫要耽于一时之欢,毕竟来日方长。”
昨晚的种种猛然浮上脑海,少女的小脑袋立刻低垂下来,白皙的面颊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抱着篓子,背过了身。
她虽是被逼的,可叶神医并不知晓,如此直言不讳,她怕是也被误会了。
接着老人又叮嘱了些该注意的事。
他离开房间,穿过小院时,侧眸看了小脸尤有绯红的若梨一眼,未免有几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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