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他的名片。”我想起张德生给我的名片。
接到我的电话后,张德生很快就到了。他没有急着去会鬼旺,而是站在实时拍摄监室内情况的监控器旁,观察着屏幕里鬼旺的一举一动。
鬼旺坐在监室的地上,面对着墙一动不动。张德生似乎并不着急,一边注意着他的动静一边问着案件的基本情况。我搬来椅子,让他坐着,俩人在那里聊了起来。
“这段时间很累吗?”他看了看我的脸问道。
“还好。”我回答,“工作上的事并不多!”
“那就是心里累了!”他说。
“你挺神的!”我笑了。
“看得出呀,瞧你满脸憔悴,胡须不理的邋遢样!”他笑着说。
“这个样子是不是比较像你的病人?”我开玩笑问。
“当然不像!”他认真地说道。
……
一个小时过后,鬼旺终于有些动作,他抬头看了一下坐在旁边的警察,似乎想说什么,但没有说。
“有些熬不住了!”张德生笑着说。
“看出什么了?”我问。
“伪装缄默症!”张德生指指屏幕里的鬼旺,“但他不知道,真正的缄默症不会石化了一般,其实还会试图用动作来与自己交流的。如果伪装,是很难长时间保持缄默的!”
果然,监视器里的鬼旺开始说话了:“喂,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干什么?快出大事了,我得出去!联合国的人叫我去开会,讨论世界末日的事呢!”
“精神错乱!”张德生说了一句。
“你们听,他们在叫我!我得马上去了!”鬼旺对监视他的警察说。
“幻听幻觉!”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鬼旺用头撞着墙面,吓得旁边监视的警察忙上前按住。
“狂燥!”
鬼旺每做出一次动作,张德生就评价一句。
“都装得挺像的!”张德生笑着对我说。
“那么你也认为他是伪装的?”我问。
“我先不下结论。等我问他几个问题,他如果能正常回答,你们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审讯他了!”
“现在问吗?”
“不,还没到时候!”张德生说。
随后,他没有再理会鬼旺,只是和我谈起孙其那起案子,问杀害孙其妻子的那个凶手会不会被判死刑!我说应该会。我问他后来见过孙其没有。他说没有见过。
聊着天的时候,鬼旺终天撑不住,在监室里打起了盹。
“时间到了!”张德生说,“我们开始吧!”
我陪着他去了监室。
“喂,醒醒!”张德生摇摇鬼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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