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公司搞季度清算,忙得不可开交。”张贝贝解释道,“连妆都忘了补!”
“张小姐在哪个公司?”我问。
“自己推断嘛!”高原揶揄我道。
“我可没有推断出张小姐公司名字的本事!”我笑道,“但我知道是一家私营企业,老板和张小姐有特殊的关系!”
“这你也知道?”张贝贝有点惊奇地看着我。
“你的手提包不是常见的休闲包,看起来和会计帐本差不多大小。刚才你从包里取纸巾时,我看到了里面的帐本,这个包应该是你经常装帐本用的。除了私营企业,其他单位是不允许私自将帐本带离公司的。而且如果和老板没有特殊关系,得不到信任,同样是不允许这样做的!”我笑着说。
“我在新世纪公司上班。”张贝贝带着敬佩的神情笑着说,“老板是我的叔叔。”
“是吗?”听到她所说的公司,我感到很意外,“这公司可是我们家乡的!”
“老邓也是禅市的?”张贝贝问。
“是。高原也是呢!”我回答。
“哦,那咱们还是老乡呢!”张贝贝笑着说,“公司在北江市设有销售处,我在那里上班。”
“我记得公司老总叫张什么生对吧?”我问。
“张贵生。”高原说。“是个钻石王老五,四十多岁了还没结婚呢!”
“老总嘛,总是挑花了眼!”我开了句玩笑。
“我听到另一个版本。是关于他的性取向的!……”高原带着暧昧的表情说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同性恋罢!”张贝贝显得毫不介意,“我也不知道,反正没见他找过女人!就算是,也没什么奇怪的吧。”末了笑着补充了一句:“不过千万别在他面前说!”
正聊着天,刑警大队的队长潘云打来了电话。
“河里发现了一具河飘儿,没有头。”潘云言简意赅,“你在哪里?我派人来接你到现场去!”“河飘儿”是我们的行话,意思指河里的浮尸。
“我正在望江楼吃饭。”我说。
“好的,你在那里等着,我叫人开车过来接你。”
我挂上手机,抱歉地对高原和张贝贝讲:“你们看,又有事了!我们工作就是这样,没有个准。”
“可是你都还没有吃什么东西!”张贝贝说道。
“没事,我习惯了!干完活再吃。”我朝她笑笑。
“去现场够他吃的!”高原笑着恶心我。
张贝贝笑着在他的肩上轻轻打了一下。
开车来接我的是单位李法医。他是刚分配到我们局不久的医学院法医系毕业生,叫李智林。为人忠厚纯朴,工作上勤快好学。仅凭这两点足已搏得我的好感了,对于他所请教的业务问题,我总是有问必答,知无不言。因为这样,李智林也特别尊重我,称呼我“师父”。其实我们的年龄也不过相差几岁而已。
现场在北江市大堤旁的河面上,很多警察已经赶到了那里,设置了警戒线不让人进入。
警戒线外站满了围观的群众,对着河面指指点点。
潘云正站在河边,手里拿着一部对讲机,朝着河里张望。侦查中队长董建国站在旁边。
潘云以前也是搞刑事技术的,和我年龄相差不大,因此各方面都谈得来。他也很敬重我,因为他曾经跟师父钟任之跟班学习过一段时间,按辈份来算,我还是他师兄。可他现在是我的领导,因此我也对他平等相敬。师父曾对我说潘云在技术方面天资平平,希望我在这方面多帮他。但在我看来,人各有所长,潘云当领导的个人魅力胜过干刑事技术业务。——有的人天生就是当头的料!
我叫了一声“潘队”。
潘云转过身,对我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河里对我说道:“一具男尸,没有头颅。身上也没有衣服,赤裸着的!”
顺着他的手指,我看到河中停着一只小船,技术中队的照相人员正站在船头,拿相机对着河面拍着。中队长司马雨手里拿着一把长竹竿拨弄着水面,那里漂浮着一个白色的东西。
“尸体附近还有其它东西吗?”我问。
“司马他们已经仔细看过了。没看见其它的东西!”
“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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