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先肯定了他的质疑,然后反问道:“但死后被人分离头颅的意外,你见过吗?”
董建国哑然。
“死者颈椎有砍切痕迹,是生前还是死后所为?”潘云问。
“断裂面较平滑,切的方式多过砍,必然是死后,至少是失去抵抗的情况下实施的!”我回答。
“现场并没有发现包装尸体的物品,那么死者是怎么被弄到洞里去的?”
“可以看到,死者的衣物已经腐烂,不排除包装物也是由于这样的原因,最后消失在了流水和淤泥中。”
“看来,是时间和环境夺走了我们很多有价值的证据!”潘云有些无奈。
“凶手把尸体丢弃到这样偏僻的地方,至少给了我们留下这样的信息,他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并且有交通工具。”我说道。
“的确如此,但死者的身份不明,这样的分析意义不大!”潘云说,“总得有一个着手的方向才行。”
“方向在于死者的身份。”我说,“行凶后抛尸,说明凶手与死者有着凡同一般的关联,这种关联能让人轻易与他联系起来,为阻断这种关联,唯有处理好尸体,不让人发现。”
潘云点点头,表示同意我的看法:“正因为如此,当前侦查工作的重中之重,是需要查清死者的身份!”
我知道,他准备布置工作了。
“下一步,围绕死者身份需要做三件事。”他向董建国安排道,“第一,调查裤腰上的商标,还有现场的打火机、男式皮鞋,找到这些品牌的销售渠道,划定死者生前活动的大致范围;第二,收集半年来的人员失踪情况,看有没有与死者相似的失踪者;第三,将现场物品的照片整理一下,制作协查通报,发到辖区群众手里和附近公安部门,以物找人。”
“收集失踪人员情况,是不是应该把时间推前一些?”董建国问。
潘云看了看我,然后说:“不用,就半年吧!”
领到任务后,董建国带着人走了。
我找来了一个大袋子,和李智林一块一块地把骨胳装到里面。
“喂,邓法医,这些够熬一大锅汤了!”有人笑着对我说。
我没有理他。
“这些家伙,死的不是你是吧?”李智林笑骂了一句。
装完骨胳,我们放到车上,送到单位的法医物证室进行保存,为下一步检验DNA做准备!
“师父,我现在仍然想不明白,为什么抛尸者要把死者的头颅与躯干分离。”李智林这样问我,“那可是件极冒险的事!一般说来,把东西分开藏匿,比藏在同一个地方被发现的机率要大得多!”
“那是你的思维。切记不要用自己的思维来分析别人是怎么想的,否则,把自己弄疯了都不会明白!”
“师父是不是太排斥逻辑推理了?”李智林笑着说。
“你说错了,我并不排斥推理,只是排斥空穴来风的推理!”
“如果什么情节都需要真凭实据,那本案岂不是无法着手?”
“谁说没有真凭实据?尸体本身就是真凭实据!”
此后的几天,工作都是围绕着死者的身份展开。董建国带着几组人,以现场为中心向四周辐射调查,寻找知情人。
侦查进行了三天,没有任何进展,没有人说得出矿洞里的那个女人是谁!失踪人员亲属的血液被陆续送到了法医室进行检验,与死者的DNA做比对,大家都希望能有一个与死者对上。
到了第四天,潘云接到局领导的电话,要求当面汇报案件的进展情况。走后不久,他便通知我去办公室,等他回来把案件的情况做个汇总,还有事要跟我说。
去的时候,董建国、司马雨和几个侦查员正在那里谈笑。
“真TMD!”董建国莫名其妙地说出三个字母,“今天可能是我最灰头土脸的一次了!连找三个知情人,都被人放了鸽子。——本来电话联系好了的,去的时候又说不在,白跑了几趟!”
“你还算好的了!”司马雨说,“另一组人调查时说话时不注意,被别人臭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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