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长辈愣是没说过一个刚成年的姑娘。
唐奶奶回去气的不行,把唐昭月的话在家里说了一遍,袁氏听了也是无语,跟他们女儿有什么关系,动容的是躲在角落里的小姑娘。
家里人所有目光都聚集在角落里唯唯诺诺的姑娘身上。
年纪不小了,比唐昭乐也才小三岁,可看着像个十来岁的,个子不高,面黄肌瘦,好似比镇上的叫花子还瘦,衣服也不好,破了连补丁都没有,唐奶奶想到唐昭乐说她尖酸刻薄,气,这孩子这个模样,刻薄的哪里是她,对着大媳妇道:“你看你干的好事,明明刻薄的是你,却是叫我担了刻薄之名。”
袁氏顿时哑口,是谁每天在骂赔钱货,是谁每天叫孩子少吃点,忙应下道:“是儿媳不对,这就改。”
一天时间,大伯和二伯家的女孩都吃上了糙米饭。
便是这一点好,小姑娘吃饭忍不住落泪,家里人头一遭对她好。
瞧着着实可怜,唐奶奶想骂,哭就别吃,想到什么又闭了嘴。
唐昭乐在家头一遭吃赵瑾砚做的饭菜,那野鸡,外面看着挺香,跟她烧的样子差不多,只不过一口下去骨头带血,唐昭乐默默的吐出来,放碗里没动,给赵瑾砚一定面子,红烧没熟透,只有做的白菜堪堪可吃。
一顿饭,肉没动,赵瑾砚也嫌弃自己烧的菜,没吃舒服,也知道小姑娘给他面子,只不过这点面子不如不给,道:“我不是下厨的料。”他不想下厨了,叫人笑话。
唐昭乐点头道:“会越来越好的嘛,别灰心,不是特殊情况,都我来做饭,嗯~~”
哼,一张小嘴,就知道哄着人,他才不上当。
饭后,隔壁张玉梅来传话,说是晚上村上的男人都去祠堂说话。
唐昭乐问是什么事,张玉梅也不知道,她只帮着传话。
每次去村里,就是集体的大事,这是要做什么。
祠堂也就这几年才有,以前这个村哪里配有祠堂。
晚饭后,唐昭乐便带着赵瑾砚去村里的祠堂。
这时候已有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说话,村长还没来,只有刘五叔先来了。
唐昭乐将人带到就要往回走,被刘卫成叫住,“阿乐,你也留下。”
唐昭乐问:“五叔,是什么事?”
刘卫成道:“等人到齐了一道说。”
“哦。”
唐昭乐带着赵瑾砚去找板凳,村里的事应该跟他们没关系,唐昭乐带着人坐到最后。
不止唐昭乐一个女子,村里的妇女也有一道来的,都想听听村长要说什么。
祠堂里的人越来越多,渐渐人到齐了,唐昭乐的大伯和二伯也来了,没挨着唐昭乐坐。
蜡烛点起,昏暗的灯光将整个祠堂照的通红,村长拄着拐杖步履蹒跚走来。
渐渐的说话声越来越少,开始等着村长发话。
刘卫成扶着自己的爹坐下。
村长看了看在坐的人,目光停留在最后那对年轻人的位置,随后转眸,看向已经坐好的众人。
村长老沉的声音开口道:“大家还记得做佃农的日子吧。”
说起佃农,那真是段苦的不能再苦的日子,有人道:“村长,您有事说事,我们听着。”
“就是,我都不想去想那段做牛做马的日子。”
“就是。”
陆陆续续有着嘈杂声。
村长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老沉的声音又继续道:“昨日的官差搜查大家还记得吧,不是做官的,就是差爷下乡,我们也得点头哈腰,供着,别人想搜就搜,咱们也是没得办法的事,好在这次规矩,大家没少钱财,以后呢。说到底,咱们村就没有个出息的来庇护我们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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