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乐点头,道:“里面有一味药,下的猛,你的生机或许就在这药酒里。还有,你上次说吃了蛇肉之故,我觉得不对,我特意看了医书典籍,你的血液颜色,像是长期吃有毒的东西,只不过量不大,不致死,却是会叫你慢慢的被病痛折磨死。这也是我的猜测,不知道对不对。”
赵瑾砚背着唐昭乐眼眸凌厉,问:“你觉得我中毒多久?”
唐昭乐想一下,不确定道:“估摸两三年吧。”
赵瑾砚细想自己身子不好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的药是御医所开,药也是府里现成有的,要下毒,经手不是一人,是谁所为。
唐昭乐开始烧热水,她还没吃晚饭,便就拿着饼子干啃,太干喝点水。
赵瑾砚回了房,不知在想什么,越想眼眸越冷,脑中走马观花,有形形色色的人,每一个人都不怀好意,每一个人都想叫他死,呵……想着想着弯起嗜血的唇,若是死不了,那么……
继而咳嗽出声,已经许久没咳了,今日体力透支,抬着两百多斤重的野猪,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干这么费力的体力活。
“咳,咳,咳……”
这一下咳起来,竟然停不下来。
“咳,咳,咳~~~”
……
唐昭乐听到,不禁来找赵瑾砚问:“你怎么了?怎么一下严重起来了。”
赵瑾砚抬手,道:“无碍。”
“你去灶火见,我去拿银针。”
说完,走了出去。
赵瑾砚起身,褪去外衣,走去灶间。
灶火通红,衬的他面色也红。
唐昭乐进来,打开针线包,道:“上衣脱了,面对着我。”她转身到灶间,夹出一根柴火。
老手法,在银针上滚了滚,先扎尺泽穴,在手肘凹陷处,再是列缺穴,肺余穴,中府穴,合谷穴……她下手娴熟,没多久,赵瑾砚便好多了,要咳嗽也可以忍住。
没多少功夫,手中的银针便七七八八了。
她做事认真起来,面容是冷肃的,不似她这般年纪的冷静。
药好有一遍可以煎,唐昭乐又开始煎药,其中多放了一味枇杷叶。
赵瑾砚烤着火,一动不动,而另一个却是转来转去,打出热水,再烧一锅冷水。
赵瑾砚心又渐渐开始平静,他发现,只要他平静,人也会好一点。
待药煎好,火都烧了几轮了。
热水是足足的,两个人都够洗了。
唐昭乐开始拔针时,才注意赵瑾砚的身形,她还没正眼瞧过这男人的身子,灶火一照,这么一看,结实的跟村里的壮汉也不差。
她动手,按了按,摸了摸赵瑾砚的胸肌。
赵瑾砚:“……”
“你做什么?”
“哦,好奇结不结实。”她事实道。
“那结实吗?”他语气邪魅,听着似要教训人。
唐昭乐听着怪她的,讪讪,继而点头,道:“你看着文弱,其实半点不文弱。”
随后立即拔针。
假装自己没有半点无礼。
拔了针,赵瑾砚喝过药,果然舒服多了。
不得不承认这姑娘是有点医术的。
之后两人各自提水,洗澡,弄到了很晚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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