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大人,这种公然嘲弄必须马上停止。”梅耶炮火转向了索登。
“安静,梅耶女士。”索登火了。梅耶闭上了嘴,朝哈洛威射去了一道恶毒的眼神。哈洛威板着脸,表情一片空白。索登沉默地坐在法官席前,还在消化这一连串的事态发展。
“法官大人,”过了一分钟,哈洛威催促她,“您得告诉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我想知道我是否仍被判藐视法庭。”
索登视线扫向哈洛威。“哈洛威先生,如果我发现哪怕一丁点儿证据表明这名证人与你所言有所出入,你要担心的远远不止是藐视法庭的惩罚。”
“我没意见。”哈洛威说,“但您试着和毛毛说说话吧。”他和梅耶回到了他们的桌旁。
索登垂下眼望向毛毛,它还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索登张开嘴想说话,又闭上,脸上现出的神情好像在说:我不敢相信我真这么干了。她又抬眼看了看哈洛威。
“它有名字吗,哈洛威先生。”索登问。
“你为什么不问毛毛自己呢?”哈洛威说。
索登目光又回到毛毛身上。“你有名字吗?”她慢慢地问。
“有的。”毛毛说。
长久的停顿之后,索登意识到她说话必须更直接具体。“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一阵无声的停顿,“杰克·哈洛威叫我‘毛毛爸爸’,但那不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
索登又抬起头,一脸困惑。“我没听见它说什么名字。”她说。
“您听不见,”哈洛威说,“毛毛的语言在我们可听见的频率之外。记住,当它在用英语和您对话时,它已经用上了所发出的最低频率声音。”
索登点点头。“我能叫你毛毛爸爸吗?”她问毛毛。
“杰克·哈洛威叫我毛毛爸爸,你能叫我毛毛爸爸。”毛毛爸爸说。
“你什么感觉,毛毛爸爸?”索登问。
“我用手感觉。”毛毛爸爸说。
“您的问题可能还要再直接点。”哈洛威说。
“好吧。”索登说,“毛毛爸爸,你怎么说我们的语言?”
“用我的嘴说。”毛毛爸爸回答,脸上带着不解的神情望向索登,好像困惑她连这种事都不知道,还问他怎么感觉。
“不,”索登说,“谁教了你我们的语言?是杰克·哈洛威教你的吗?”
“我遇见杰克·哈洛威之前就会你们的语言了。”毛毛说,“没有人教我你们的语言。安迪·阿帕卡教我们说你们的语言。安迪·阿帕卡从说话的大石板里教我们。”
“这些话毫无意义。”梅耶说,“一点意义没有。”
“说话的大石板是什么?”索登问。
毛毛爸爸转身指着哈洛威的信息板。“那就是说话的大石板。”他说,“你们的叫法不一样。”
“那是块信息板。”索登说。
“对的。”毛毛爸爸说,“人和猴子从天上掉下来,人被——吃掉了,”毛毛爸爸用了一个毛毛的词,“我们到飞船里面看,找到了说话的大石板。它教我们你们的语言。”
索登看向哈洛威,“翻译一下。”她说。
“有个叫山姆·汉密顿的勘测员,”哈洛威说,“他养了一只宠物猴。他的飞船坠毁了。他被扎拉速龙吃掉了。毛毛们从飞船的残骸里面找到了他的信息板。山姆差不多就是个文盲,所以他装了教小孩识字的软件学习认字。这种软件会根据用户的理解能力和自身水平调整难易程度和学习进度。”
“你是说这些小东西靠一块高科技产品就学会了听说人类的语言吗?”梅耶质问道。
“没错,就像人类幼童。”哈洛威说,“非常神奇。”
“幼童和这些生物不一样,他们处于周围人类全天候与他们交流说话的语言环境中。”梅耶说。
“这些生物和幼童也不一样,接触到信息板的毛毛们已经成年了,智力水平足以理解信息板上显示的内容,”哈洛威说,“你还在这些生物只是普通动物的前提下思考。它们不是普通动物。它们就像你我一样聪明。”
“为什么你之前不提这事。”索登问,“你上周在法庭上竭力证明毛毛们有自己的语言,如果你一早让毛毛说英语。你的案子就省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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