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祁夏坐在保温箱前的小圆凳上,眼神担忧的看着骨瘦嶙峋、在角落里小小蜷缩的猫崽。
庄沐礼缓步走到他身后,都没有察觉到。
小猫带着迷你号的伊丽莎白圈,两只眼睛被眼屎糊得严丝合缝,嘴角还秃了一块毛,是个可怜的小丑八怪。
或许是失去了大猫的庇护,它在保温箱里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就会轻轻颤抖。
“方祁夏?”庄沐礼轻唤。
方祁夏循声看去,晨起的困倦让他看起来蔫蔫的。长而卷翘的睫毛也泄劲低垂,掩映半颗湖绿。
庄沐礼递给他一杯温水,又低头在手中的单子上添了一笔,“昨晚瞧你难受的连名字都没有告诉我,今天身体好些了吗?”
方祁夏礼貌的说:“好多了,谢谢您医生。”
庄沐礼温柔笑笑,“不用这么客气,我也就比你虚长几岁,你不介意的话,以后就叫我名字吧。”
方祁夏犹豫点头。
即使见过两面,新邻居在方祁夏印象中依旧模糊不清,现在庄沐礼的形象才渐渐生动起来。
如他的名字一样,庄沐礼举止言谈之间温润谦逊,年轻俊朗又事业有成。他架着副银丝眼镜,又衬出眉眼间淡淡的中方古典气质,如沐清风。
庄沐礼拉开一旁的椅子,温声说:“这只猫的左后腿好像是被车轮……或者石头之类的东西砸过,骨骼碎裂严重,没办法接回去,只能截掉。”
“至于皮癣、寄生虫之类的都没有,就是眼睛稍微有点儿发炎,滴几天眼药水就行。”
方祁夏轻声说好。
庄沐礼又问:“这只和我在小区里喂得一只狮子猫长得很像,应该是她妈妈,你捡到她的时候有看见母猫吗?”
方祁夏看他一眼,“……死了,还有其他三只猫崽也死了。”
庄沐礼微微蹙眉。
“她能活吗?”方祁夏问。
庄沐礼把手里的单子放置在一旁,淡淡道:“不确定,我会尽力,要是她能努力挺过这两天危险期,就能活。”
“想好给她取什么名字了吗?”庄沐礼补充一句。
方祁夏淡然开口:“能活下来再说吧……取了名字,可就是人了。”
小猫还需要几天的观察期,方祁夏加了庄沐礼的微信,好及时得知她的状态。
办好一系列手续后,返回家中。
*
“一大早上干啥去啦!还造这么脏?”
panda反客为主的躺在沙发上,手机里噼里啪啦的打着枪战,听见开门声,抽空抬头瞥了方祁夏一眼。
方祁夏在玄关换鞋,对于panda私闯民宅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简短的说:“救猫。”
“猫呢?”
“放医院了。”
panda“昂”了一声,眼睛没离开屏幕,下巴朝餐桌一点,“口子街过早,老常家的,尝尝味儿变没?”
方祁夏洗干净手,又换了身衣服,坐到餐桌前。
纸袋上卧了层水雾,里面是蛋酒和生煎包,香味扑鼻,还热气腾腾的。
方祁夏在圣德纳堡才养成吃早饭的习惯。
从前创作时期,灵感来了连轴转,肝到第二天是常有的事,干脆一觉睡死过去。
久而久之,人没熬死,胃先一步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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