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馨到半夜一点都没睡着,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在哪见过会场上那个对她有莫名敌意的奇怪女人,可她就是没想起来。
还有打给程若的那通电话,难道也是她接的?
“啊!妈的!”
林可馨愤怒的将抱枕扔向门口,程家每个人都在利用她的感情合起伙来制造骗局,什么婚约订婚都是用来拖延招商审核时间而已。
她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翻找通讯录,拨了个号打过去。
“你给我查一下程若今晚带过来的那女的,和他什么关系。还有,何福阳公司的招商计划书打回去,以后别他妈让我在公司看见那两个老东西。”
去实习前,夏喜喜回家吃了顿饭。
夏如商又提到考公务员的事,尽管他知道夏喜喜会不高兴。
“你那个什么实习不会耽误了考公务员吧?你六叔公两个儿子,一个在税局一个在烟草局,成天在我面前炫耀不给我面子,多了不起似的,谁家孩子考不上啊?”高声说着大话,眼睛瞄向夏喜喜。
这种看似征求意见实则逼迫的行为,夏如商也不是第一次用这些招数了。夏喜喜闷头吃饭,没管他。
然而沉默却变成放肆的资本,接下来长篇大论控诉自己辛苦疲累的一生,暗骂女儿不孝不知回报,教训夏喜喜社会险恶不知深浅随意找工作。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行不行?她自有分寸。”宫嫦听不下去,为女儿开脱。
夏如商一下变得暴怒,对她吼道:“我教女儿关你什么事?你懂什么!妇人之见毫无远见!”
“……”
“我吃饱了。”夏喜喜不想和他吵架,放下碗筷起身要走。
“坐下!谁让你走了!老子还在这有你说话的份?谁给你钱上的大学?叫你考个公务员很难吗?都看不起我是吧,他妈的早知道当初养条狗都把你打掉。”夏如商酒意烘上脑,红着脸震怒,筷子重重拍在木桌上,瓷器餐具微微晃动。
气氛如坠冰窟,夏喜喜定在原地,眼中带着愠怒看向张牙舞爪、面色扭曲的夏如商。
不久前脑海中密密麻麻去死的想法再一次直冲进脑门,夏喜喜受够了这样的绑架和控制,是不是只有她死了夏如商才会满意才会好过?才不用为了他的面子去牺牲自己的生活?
“瞪什么瞪!我说错了?”
夏如商眉毛紧皱,耳根子都涨红,又闷入一口酒,语气似有缓和,自顾自道:“你马上给我报名,哪个局我不管,给我考个回来就行。”
夏喜喜冷笑一声,问他:“你知道我学的什么专业吗?”
倒酒的男人一愣,支支吾吾:“不就那个,什么,管理吗?”
宫嫦打圆场,笑话他女儿读四年书连她什么专业都不知道:“什么管理呀,她学的广告。”
“……”
夏喜喜移开冷漠的眼神,“妈,我走了,再晚赶不上车了。”
“诶,好。”宫嫦进屋帮她收拾东西。
留下在熹微晨光里闷头喝酒的夏如商。
“你别睡着哦,我不认路的。”女孩正襟危坐,眼神坚定严肃,两手死死抓住方向盘不敢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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