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指尖点在屏幕是发出若有若无的触碰声,遮盖住了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白与时那头柔顺的短发一向干的很快,他揉搓了两下,向后倒在床上,举着手机继续玩了起来。
刷完了微博,白与时想到那一溜对他歌的好评忍不住勾起嘴角,熟练的将软件切换,打开和林汐的聊天窗口,敲下了几个字。
【看微博了吗,大家都说我的歌……】
还没等打完发出去,他就一个字一个字的全部删光,不行,不能这么烦人,林汐这会肯定在睡觉,要是明天早上起来看到他的消息觉得他粘人怎么办。
叹息一声,白与时垂下手臂仰望天花板,可是他真的忍不住和她分享喜悦,要是她没睡说不定两人还能聊聊天呢。
纠结了半天白与时还是决定和她发一条试探一下,删删减减半天,最后成功发送时只有一个字。
【在?】
他盯着那个字看了半天,直到可以撤回的时间都过了才后悔的咣咣锤头。
啊啊啊他怎么会发这么蠢的消息,这年头谁还发这种老土的问候啊!疯了疯了!他要咬舌自尽!
在床上跟条死鱼一样扑腾了半天,白与时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他干脆直接退出所有软件断网,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准备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该死的,怎么感觉背后毛毛的。
白与时哪想得到,在这个房间里并不只有他一个人,在挂着大衣的衣柜中,有个女人一直透过缝隙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红血丝布满她的白眼球,干涩的转动一下都难受。
口袋中的手机因为收到消息亮起屏幕,霎时间照亮了小小的衣柜,林汐吓得心脏都停了一拍,她生怕白与时一回头看到缝隙中的亮光,然后打开门一把将她抓出去灭口。
幸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白与时只是背对她躺着,一动不动的,像是睡了。
时间如同沙漏般悄悄溜走,林汐的双腿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她轻轻的活动了一下,针扎般的疼痛让她差点忍不住叫出声。
硬生生的忍了过去,林汐看了眼手机,竟然已经是凌晨两点,她不知不觉在这里站立了数个小时。
白与时依旧维持着一个小时前的动作没再动过,看起来睡的很熟。
应该是时候撤退了。
林汐扒开面前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推开柜子门,木制的摩擦声在深夜尤其清晰,她大气都不敢喘,蹑手蹑脚的踩在地板上,像个小偷一样往外走。
她的耳朵高高竖起,白与时呼吸的节奏只要一变就能让她的身体瞬间僵住,幸好他睡觉很老实,并没有太大的动作。
走到卧室门口处,最大的难关到了,她屏息敛声的握住把手,用最轻得力气往下按,身体紧紧绷住,背后已经流了一层薄汗。
等到成功打开的时候,背后的白与时突然动了一下,林汐吓得挺直身子像个僵尸一样,心脏如雷般巨响,她猛地回过头看向他,随后才缓缓松了口气。
他只是腿动了一下,连姿势都没换。
再次开始行动,林汐变得更加谨慎了,往外走的每一步都耗费了她的全部心神,直到走出卧室成功关上门,她紧咬住的嘴唇才忽地松开。
疲惫像是泉水似的涌来,遍布她的四肢,她后背处的衣服如同水洗一般,手脚更是发软到像是煮熟的面条。
林汐现在的模样惨到不行,总算是逃出来了,她都怀疑继续待下去心脏会爆炸。
出了卧室接下来的路程就好走得多,她加快了速度,头也不回的跑到玄关处打开大门,又小心翼翼得关上。
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林汐像只回到水中快要渴死的鱼,贪婪的大口喘息着,这番动静瞒的过人耳朵却瞒不过狗耳朵,破财伸着舌头大摇大摆的走到她面前,张口就要叫。
也不管它能不能看懂了,林汐立刻伸出一根手指立在唇前,做出嘘声的姿势,另只手焦急的在身前拼命的摆手。
神奇的是,破财真的听懂了,它张开的狗嘴缓慢的闭上,连舌头都伸了回去,甚至还低下头委屈的往上瞅她,那意思大概是:呜呜吵到人家睡觉还不让人家叫。
林汐双手合十带着歉意的对它说声了声对不起,然后不再浪费时间,迅速打开院门消失在了这里。
成功坐在车上的时候,林汐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刚才的一切都像是做梦一般,虚幻的要命,要不是手机中的报纸照片她甚至以为是场幻想。
将车开回家,她用意念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洗了个澡,然后倒头躺在床上就睡,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屋子里就想起了均匀而又舒缓的气息声。
这晚林汐做了个梦,她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
梦中的她像是在被追杀,无止尽的向前逃跑,她看不见身后的人却知道那人就在不远处,跑啊跑啊,穿过迷雾与陌生的公路,跳下一米高的台阶,又爬上房顶,最后还是她蓦然惊醒结束了这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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