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垂下脑袋,心里还是觉得懵懵的,看着这陆殿卿也不是什么实在人,想从他嘴里掏出话来难。
陆殿卿:“你有问题的话,可以继续问我。”
林望舒瞥了他一眼,闷闷地说:“你是和我逗闷子吧。”
陆殿卿:“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会开玩笑的人。”
林望舒想想也是。
她对陆殿卿很反感,那种反感其实是把他归类于“你和雷正德一伙你是雷家朋友”那种反感,但就陆殿卿本人来说,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品性和才华都是经过历史证明的,是被权威部门盖上了品质优良大红章的,是无可挑剔的。
而这个认知也堵住了她往阴谋论去联想的方向。
实在不觉得祖国大好青年要用自己的青春来做赌注谋害自己。
她叹了口气,道:“今天太乱了,我脑壳里有一堆蜜蜂在嗡嗡嗡,我现在脑子很乱,你也让我脑子很乱,我要想想这件事。”
陆殿卿:“好。”
于是林望舒起身,她想回家,尽快躺在舒服的床上,让自己意识清醒一些再去思考这些。
陆殿卿道:“你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告诉我,我尽我所能。”
林望舒想了想:“是吗?真的可以吗?”
陆殿卿:“是。”
林望舒眸光便落在旁边的香椿树上:“我看着这个已经可以摘了,我可以摘点吗?”
宁苹看到这香椿芽,终于懂了,暗暗吞了下口水,之后也眼巴巴地望过去。
他沉默地看着林望舒,意有所指。
陆殿卿扔下来篮子,林望舒赶紧接住,有一些香椿芽掉出来了,她捡起来,仔细看了看,喜欢得很。
当触及这个念头,她顿时暗暗羞惭,忙不去想了。
林望舒客气地道:“陆殿卿,这些就够了,不用再摘了。”
一时胡乱看着这宅子,他家这宅子有些年头了,在早之前据说是王爷的府邸,前面屋面用的是圆筒子瓦,东边是厢房,西边却是丹楹刻桷的走廊。
林望舒看着,这块牌匾后来应该是重新挂上了,据说是清代一位名家的赠送给陆殿卿□□父的。
林望舒看他穿的,很讲究体面的西装,这在这个年代应该是稀缺贵重的,哪里是爬树的行头,便忙道:“算了不要了。”
林望舒其实对于陆殿卿家的香椿一直很觊觎,后来胡奶奶过世了,他一个人住,到了春分时候,也会把香椿摘了分给雷家,不过他经常驻外,每年那个时候他未必就在国内,偶尔林望舒经过他们家,透过墙头隐约可见椿芽累累盈满枝头,墙头外面都是椿芽溢出的香,便觉口水直流。
南边正堂是一棵梧桐,一棵梓树,都是老木了,而正厅前的房舍高大弘敞,门廊下放着一块卸下来的牌匾,却是“奕叶清芬”。
她正说着,陆殿卿却是突然开口:“接着这个。”
宁苹只好拼命忍住,不过看向陆殿卿的目光还是小心翼翼的。
林望舒看着这院子,内心幽微之处自然生出一些见不得人的贪念,在那千万纷扰思绪中,她竟然开始想,如果刚才陆殿卿说的是真的,这院子——
林望舒:“给我钥匙。”
陆殿卿没再问什么,而是沉默地过去南屋,找来了一根竹竿和一个小竹筐,他用竹竿拨了下,道:“这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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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你要爬上去吗?”
这时候,却听到外面怯生生的声音:“姐,姐……”
这应该是他们家原来的前院,后院早在一些特别年份就赶紧卖出去了,也算是他们家有先见之明。
林望舒赶紧给宁苹使眼色,内奸正在树上摘香椿呢,你想不想吃了,想吃就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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