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卿呼吸一滞,条件反射般地冲了上去。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安程:……
他冷漠地走进战场。
该死的,怎么还是打起来了。
结果是警察来了,简单记了笔录后,打包把人送进医院。
白何安伤得最重,是被抬进病房的,但是精神状态依旧不错,对着白卿不停地说话。
“你既然回来了,那就还是认我的,以后说话别这么难听。”
“父债子偿,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这是你新同学吗,蛮帅的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白卿皱着眉头,看了眼正在被护士上药的徐容,拉着安程出去了。
在还算宽敞的走廊里,两边放着联排座椅,刚才讨债的人就坐在上面。
见病房有人出来,抬头望过来,又看见是白卿,把头低下了。
白卿后退一步,看着安程,“程哥,你没受伤吧。”
安程摇头,晃了晃手里的擀面杖,冷酷的脸扬了下眉头,说了个冷笑话一般,“挺好用。”
白卿打量安程的时候,安程也在看他。
刚才的混战,白卿也没受伤,林正泉的教导还是有点用的,以后应该能勉强自保了。
唯一的伤口在额头上,被指甲划出来的一道红痕,上面的血迹已经凝固了。
安程向着经过的护士要了些药品,让白卿坐下,自己隔着一个位置坐下,修长的手指捏起棉签,沾了碘伏。
棉签带着丝丝凉意,贴近伤口处,动作不算轻,但绝对不重,白卿没有感觉疼,反倒有些舒服地眯眼,接着眼皮自由下落,凉凉的触感舒服地让人有了困意。
但是他还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安程的脸,知道程哥这个时候只会关注他的伤口,所以凝望的眼神也多了一丝大胆。
心跳有些缓慢地加快,一下下的,与白卿数安程眼睫毛的速度逐渐一致。
数到一半,凉意离开了他的额头,那张有些近的脸也抽离开。
他看见安程随手将棉签扔进废弃盒,又拿了块创口贴,重新靠近。
程哥的话音都凉凉的,没什么温度。
他说:“第三次。”
说这句话的时候,安程的眼神落了下来,似乎是随意看了过来,又像是刻意提醒。
而白卿垂眼,眼里的神色尽数掩盖,话音带了丝抱歉,“我以后会注意的。”
安程点头,彻底抽离开。
想了一下,又把擀面杖递到白卿面前,“这个……怎么办?”
顺手就拿过来了,现在也不知道放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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