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墓地回来之后,时筠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不在医院实验室就是在魏枞应公寓。
没几天,她接到了魏枞应的电话,他问她二十九号有没有空。
最近天开始下雪了,天气预报推送着最近的橙色降温预警,寒潮就像是和渣男恋爱的女生,累积着失望的冷空气,冷空气在高纬度地区堆积,寒潮在西伯利亚经过‘中转’然后发往全国各地。
冷空气来了,暖气还没有热起来。
这几天从实验室回来的路上都冻得人不行,时筠买了一大堆暖宝宝来保平安。
接到魏枞应电话的时候她从实验室里出来,夜风刮得手生疼,她冷得拿不住手机:“二十九号我没空,我要值夜班。”
魏枞应听见了从听筒里传来的风声:“你在外面?”
“从实验室里出来。”时筠低头小心地踩在铲过雪的道路上,棉服的帽子时不时就被风吹掉,她扯着帽子的一角,“等我到宿舍和你说。”
挂了电话之后,魏枞应看了眼时间,都快十二点了。
给她发了条短信。
【魏枞应】:没事,你回宿舍赶紧洗漱睡觉吧。
魏枞应没告诉她自己要过生日了,她似乎很难请假调班之类的。他看了看向邵远他们组的局,时筠不来也好,那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生日已经不像小时候对他来说那么有意义了。
林枋他们比其他人都早来,魏枞应一眼就看见了林枋手里拿个粉红色的生日寿星礼帽,也是难为他了,不知道是从哪个蛋糕店里搜罗出这么顶丑帽子的。
看着屋外的人,他本能地想将门关上。
但还是被从家里拖走。
地点是蒋栩扬的房子,当年嫌他脑抽买在郊区的房子这会儿是个香饽饽。在这里放燥耳的音乐大概率不会被投诉。
和往年过生日没有什么区别,无聊地兜风、没有变化的轰趴。他们提前买好了吃的喝的,一个个发|票账单都留着,费用还全部都是他承担。
他们到蒋栩扬那的时候,有人已经到了。
有好几个魏枞应就见过一两次,那群人把蒋栩扬这当成了自己家,拿着一副牌开始炸金花。一群人玩得大,国王游戏没下限。
什么拥抱,坐腿上都得到了升级。
魏枞应被迫戴着寿星的纸质礼帽,和一个个送礼物的人合照。他没去参与牌局,一个人坐在清闲的地方。
独栋里音乐燥耳,一群人玩疯了。
那群人也只是找个理由闹一闹,他生日就是个借口。
礼物摆在桌上,蒋栩扬走过来随手拿起一个放在手里颠了颠:“怎么没带你女朋友来?”
“我没告诉她我生日。”魏枞应在桌上随手挑了一瓶酒,仰着头灌了半瓶,“再说了,你们不是好人。”
“我们不是好人?”蒋栩扬晃了晃手里的酒瓶,“那我要收你场地费了。”
魏枞应嗤声:“你不也谈恋爱了吗,怎么没把你女朋友带过来?”
蒋栩扬给他问得哑口无言,拉了拉嘴角,看着那群玩牌的人:“确实都不是好人。”
“那你怎么去祸害人家了?”魏枞应抬起酒瓶和他碰杯。
蒋栩扬想了想:“就觉得和她在一起不会无聊,以后你找个老婆要和你过几十年,如果是个不对眼的,无趣的人,多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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