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哈哈,骗你的啦,我经常给自己画的,画完就用洗掉好了,没有危害的。”
“哦,你这表怎么只有一根指针啊?”
“刚好是十二点嘛。”
“那怎么没有表带?”
“高科技手表嘛。”
“可这标志好像是国产的。”
“别崇洋媚外。”
总算大功告成,小企鹅志得意满地拍拍手,等待郑能谅的惊叹,却等来一句质问:“这表框不怎么圆啊?”
“难道要用圆规?”小企鹅脸一沉,一手打开了文具盒。
郑能谅一看闪着寒光的针尖连忙闭嘴。
小企鹅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自言自语道:“确实不够圆。”说完,低下头,撅起小嘴,“呸呸”几下,在那只“手表”上吐了一层唾沫,抬起手准备擦掉重新加工。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当她的唾沫星子落在“手表”上时,郑能谅竟然噗通一声,趴在桌上,晕了过去。
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个有洁癖的家伙一定是嫌我的口水太脏,吓晕过去了。
“喂,喂!醒醒嘞!至于恶心成这样嘛?我每天早上都刷牙的!”小企鹅又好气又好笑。
可任她如何摇晃如何解释,郑能谅都感受不到也听不到了,他此刻正站在道格海棠树前,对着素问镜大声抗议道:“我晕!搞什么!不是说身体接触嘛!怎么口水也能触发盗格空间啊?!”
“当然可以,唾液也是身体的一部分,一点两点唾沫星子可以忽略,但数量多了也能触发的。”素问镜调皮地晃着舌头,不慌不忙地答道。
郑能谅没工夫和她计较,他要赶紧离开这里,否则还不知道外面那小企鹅会趁机在他身上再乱涂乱画些什么呢。
还好,选项不多,两颗金海棠果。在这两个未来里,小企鹅已出落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身材苗条了许多,五官也更清秀了。选择也很容易,因为一个显然不是什么好事:视角自下而上,可以看出她正独自站在一座高楼的天台边,披头散发,神情落寞,风从四面八方而来,撕扯她的衣裳,撞得她摇摆不定。而另一个显然比这个要好得多:她坐在一张方桌后面,手握钢笔,满面红光,周围人山人海,桌上摆了一摞书,身后挂着一幅巨大的海报,被工作人员挡住了大半,隐约露出“签售会”三个字。
成为作家是小企鹅的梦想,郑能谅也很期待与她分享这个荣耀的未来,但如果选择定格它,其中的负能量就会流转到跳楼的一幕中去,而郑能谅当然是希望它绝对不要发生,于是作出了另一种选择:盗走它!
金海棠果飘然入地,带走了天台、狂风、神情落寞的小企鹅,也令签售会的一幕将会在未来成真,只不过和郑能谅没什么关系了。
救了小企鹅一命,郑能谅一身轻松回到现实世界,心里猜测着等下会看到她怎样惊慌错乱的糗态,谁知一睁开眼,就看见小企鹅正把头埋在他的手背上专心创作,口中念念有词:“让你装,让你装,画个小乌龟,看你醒不醒。”
“再画就只能截肢了。”郑能谅缓缓道。
“哈!”小企鹅侧过头来,“你不是冬眠了吗?看看我画的乌龟,像不像冬眠的你?”
“这不还是块手表嘛,头、尾巴和四肢呢?”
“冬眠缩进去了啊,难道你睡觉张牙舞爪的啊?”
两人正聊着,上课铃响了,郝主任英姿飒爽推门而入。他眼下不光是教导主任,还是高三年级组长,兼任文科一班班主任,同时负责给两个文科班上语文课,这不仅仅是为了多拿几份工资,更是由于本届高三汇聚了十几位县里大人物的子女,上头十分重视,也是千载难逢的立功良机。
头顶名牌大学中文系硕士、市作协会员、县文联理事、县文艺创作研究室特别顾问等光环,身负三十六次在省、市、县大大小小征文比赛中获奖的辉煌战绩,郝主任早已功成身退,归隐江湖,如今只有诺贝尔文学奖和县里的领导才能劳其大驾亲自出马,这可是郑能谅以及本届高三全体学生的莫大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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