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急了,全然不顾这风止夜还是个病号,把他翻来覆去探了一遍,才终于在衣袍暗袋内找到了玉玺。
余凉细细一看,完好无损……
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下来,但转念一想,她又生出了一丝歪念头。
她现在是不是可以,直接带着玉玺就跑?如此便不用交出镇狱了。
这念头刚跃上脑子,余凉又赶紧甩了甩脑袋。
行不通行不通!
这几天相处下来,她觉得要是就这样撕毁了与风止夜的合作,他恐怕会立时想办法将她的罪行昭告天下,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想到此,她只好灰溜溜地将玉玺塞了回去。
罢了,等连晚亭和风止夜决战之时,自己再偷偷盗出镇狱,这样反而稳妥,不必着急。
于岸边将染了血的巾帕洗净后,余凉决定趁风止夜昏睡之际,在四周找找出路。
余凉沿着河流走了许久,眼看这条沟壑犹如天堑望不到头,再往远处走,怕是入夜了都无法回到方才的地方。
也不知这山间可会有野兽?如果有,天黑后便会更加危险。
还是尽快找些干枝取火为好。
只是前夜下了大雨,山间湿气重,这里能找到的细枝大部分都受了潮,余凉不得不转而寻找更为粗壮一些的松木,劈开外层,择取木材中心未受潮的部分。
所幸星驰剑背得牢固,下坠时又有风止夜替她撞击了水面,长剑安好无恙,还能用来劈柴。
余凉欲哭无泪。
收集好木料与引燃用的木屑后,山沟落入微许霞光,于暗淡中染出一片醉意。
她循着来时的日落西处往回走,直至最后一抹夕阳隐去,她看到了风止夜静静地坐在岸边一块白石之上。
他头发还半湿着,发冠早已不知踪影,墨发如丝慵懒地垂坠于肩背处。他垂头不语,凝视端详着手中的玉玺,轮廓缀了一层微弱霞光。
余凉的脚步一顿,看着这样的风止夜竟觉得有些恍然。
回想他们初次相见,他受伤醒来,第一次见到她时眼神中满是警惕,明明身体不适,仍强撑着意识与她对峙。
不像现在,他一定听到了她的声音,却仍一动不动。
好似无比信任。
她慢慢靠近,轻声问:“你醒了?”
风止夜长睫微微颤动,转头望她,“你回来了。”
看他眸色清明,应是大体无恙了,余凉放下心,努嘴调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还呆呆地在这等。”
“这个东西,你没拿走。”
风止夜举了举手中的扶危玉玺。
余凉讪讪一笑,偏过脑袋遮掩了心虚,埋头处理木柴准备钻木取火。
山沟彻底陷入黑暗时,岸边终于燃出火光。
余凉招呼他坐近些,“赶紧过来取取暖,身上都湿了一天了。”
风止夜表现出破天荒的乖巧,没有回嘴地就安静坐在她身旁,感受着火焰燃烧带来的暖意。
半响,他侧眸看向她,眸中火光跳动,“为何选择救孟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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