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
华民初和希水走得一身是汗,在山脚一条小溪前停下。华民初小心地蹲下去,捧了一掌沁凉的溪水喝了几口,再爽快地抹了把脸。
“师哥,你腿不疼吧?”希水坐在他身边,关切地看向他的伤脚。
华民初摇摇头,看了一眼前面的独木桥,眼睛一亮,起身走向前方开得正好的一片鸢尾花。
希水拍了拍裙角上沾上的草叶,蹦蹦跳跳地追过去,问道:“师哥,你没见过鸢尾花嘛?”
“当然见过。”华民初说着,弯下腰在一片鸢尾花中寻找。等找到了一株有种子的,于是采了一些,从包里掏出一个手帕,小心的包起来。
希水蹲在他腿边,好奇地看他包好种子,小声说道:“为啥啥你都稀罕。”
华民初笑笑,把手帕妥善收进衣兜里,小声说道:“我有别的用处。”
希水看了看他的口袋,耸耸肩,没出声。
几只雀儿落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宁静的山谷顿时热闹起来。不远处的林子中哗啦啦地腾起一阵飞鸟,眼前的大树上有只松鼠探头探脑地往二人这边张望。
华民初扶着腰,往四周打量,眉头紧皱着说道:“怎么越走越荒凉?”
希水笑着说道:“那就说明快到了。”
华民初点点头,继续往前走:“对了,为什么你们会把自己住的地方叫做“坡”呢?”
希水突然变得有些伤感,轻声说道:“易阳鼎盛的时候是住在地面上的,建的城叫三夜城。后来因为易阳一行行事乖僻,结下太多仇家,逐渐没落,易阳师也越来越少。有人嘲笑我们没了“三夜城”,只能住在“三野坡”,慢慢这个叫法就传开了。”
原来是被仇家赶走的……华民初有些尴尬,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希水叹了口气道:“后来叫顺了口,连我们自己也这么叫。”
华民初想了想,问道:“希水,你师父真能解情蛊?”
希水连连点头,竖着食指,骄傲地说道:“当然了,没有柳轻师父解不了的毒。”
华民初眉头紧皱,有些后怕地问道:“这么说,情蛊也算毒?”
希水怔一下,拽了根草叶在手里玩,慢悠悠的说:“按理说情蛊算蛊不算毒,我师父说这天下奇毒千种,最毒的就是情爱,人最容易上瘾,也最难消解。”
华民初拧拧眉,低声说道:“说的头头是道的,看来,你口口声声说你们易阳式微,原来是在琢磨这些!”
希水停下来,跺着脚,委屈地说道:“什么叫琢磨这些。我就不信你、你没爱上过谁吗?”
华民初略有些不耐烦地催她快走,“而且,我当然有爱着的,而且到现在还爱。咱们走快些吧。”
希水的心砰砰地几下,紧张地乱跳起来。她几个箭步追上了华民初,拽着他的衣袖问:“是谁啊?师哥你快说是谁!”
华民初拉开她的手,无奈地说道:“烤鸭!”
希水反应过来,挥着一双小拳头猛捶华民初:“你耍我!”
华民初见她捶他就像擂鼓,只好拖着伤腿往前逃。也好,免得她磨磨蹭蹭,半夜还走不到三野破。
雀儿被二人惊动了,又满林子乱窜。
二人嬉闹追打,逐渐远去。一神秘面具人从林子深处走出来,满目冷光地盯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
斜阳穿过路的两边密布的林子,在地上洒落一地铜色光斑。凹凸不平的道路上,黑色轿车飞快地前行。
枫茗坐在后排,心跳突然无端地急促起来。她扭头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军官,不露不色地把手包往膝上推了推。
前方出现了一个路障岗亭,关卡卫兵挥着旗子朝车示意停下。
开车的士兵小声说道:“这是洗马寨驿口,看样子是例行检车。”
军官的表情忽然紧张起来,命令司机:“绕过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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