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民初带着希水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一段斑驳的城墙上。雾蒙蒙的天空中盘旋着几只黑色的大鸟,城墙脚下的胡同蜿蜒错落,像趴在黄土地上喘息的长蛇。
“怎么做?”华民初枯站了会儿,见希水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忍不住催促她,“你快教我吧。”
希水抱着膝,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风景,笑吟吟地说道:“这儿风景不错,不过我们昆明更好!”
“希水,我们现在办正事!”华民初板下脸教训道。
希水抹了把鼻子,跳了起来,“是,全听师哥的!你把绘卷拿出来。”
华民初依言而行,手捧绘卷,按照希水所说,磕磕巴巴地念道:“一百二十六届持卷人召谛听一行……”
念及此处,华民初把后面的词忘得一干二净,赶紧向希水投去求助的眼神。
“代传密令!”希水举着一根手指摇晃。
“代传密令……”华民初赶紧接上。
念完后,二人眼巴巴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时间仿若变得格外缓慢。突然,一只鹩哥扑楞着翅膀,落在城墙上,歪着脑袋,瞪着乌黑的眼睛盯着华民初看。
“挂到它脖子上就行。”希水连忙推了华民初一把。
华民初醒过神,两个箭步上前,把纸条小心翼翼地挂到鹩哥的脖子上,紧张地念道:“今日酉时,各行行首或者代理人,在清吟别馆碰面。”
希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师哥,纸条挂上就行,它又听不懂你说什么。”
“说不定能听懂呢。”华民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目送着鹩哥飞远。
“希水,鸟真的能把消息送到各人手中?”
“放心吧,这是谛听驯养的鸟,它们知道怎么做。”希水背着双手,一脸自信。
华民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跳上城墙墙头,看着笼罩在浓雾中的京城大地,心潮澎湃。他不想做一个只自顾自己安危、去美国享乐的逃兵,他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胞深陷苦海,他要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哪怕微弱,哪怕艰难,但不后退。
鹩哥在城中大街小巷中飞过,停在茶馆里,停在别院外,停在高墙上……最后飞进了清吟别馆,落在金绣娘的手边。
金绣娘利落地取下鹩哥脖下的纸条,飞快地展开看完,面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持卷人召唤我们在这里开会!花谷,持卷人……”
金绣娘话未说完,只听‘扑通’一声,从屋顶上滚下一人,吓得她一个哆嗦。定睛一看,可不正是之前一直蹲在屋顶上的花谷吗?
“花谷,你就不能秀气点?”金绣娘美眸横波,秀眉轻蹙,小声埋怨道。
“大先生还有胆小的时候?再说了,我在大先生面前讲什么秀气。”花谷掸了掸身上的尘圭,摩拳擦掌地说道:“现在有了新的持卷人,我们要大干一场!”
“就凭你?”坐在台阶上的爵爷撇嘴,不屑一顾地瞥她一眼。
花谷大步过去,直接拧起了他的耳朵,“怎么着?不服气,我们打一架!”
爵爷护着耳朵,连声哎唷呼痛,“怎么不打耳光,改拧耳朵了!”
“别嚷嚷,准备开会。”花谷松开手,气咻咻地瞪了他一眼。
爵爷揉着被拧红的耳朵嘀咕道:“我不是八行人,你确定我也开?”
花谷突然停下脚步,沉思片刻,扭头看向他,严肃地问道:“等这事完了,你随我去见我师父,兰庭老人!他可是惟一一个南北派千手技艺都登峰造极的人。”
爵爷眼中露出喜色,但立刻转开了头,揉着鼻子掩饰道:“见他干嘛?”
花谷拍着他的脑袋说道:“让你正式入千手行啊。”
爵爷又撇嘴:“切,谁稀罕……”
话音刚落,花谷又拧住了他的耳朵,“少罗嗦,准备开会。”
“哎,哎你又拧我耳朵!”爵爷痛得呲牙咧嘴。
金绣娘看了嬉闹的二人一眼,气定神闲地摆好茶盘,开始煮茶。不多会儿,房间里便茶香盈盈,满室幽香。
“准备迎客。”她放下茶夹,起身看向门外。
“他们来了?”花谷好奇地看向前方,一片浓稠的雾气之中,华民初和希水正大步流星走近。
“乖乖,挺有点威风的。”爵爷伸长脖子望着二人,禁不住感叹:“我看他确实有有持卷人的风采!”
“废话,要不能选他吗?”花谷白了爵爷一眼,上前向华民初行礼,“见过持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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