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车厢内。
华民初把玻璃盒抱起,已经快进站了,顶多一个小时,他就能看到阔别三年的华瑶。
闹了一晚上贼的旅客们迷迷瞪瞪醒来,车厢里恢复欢声笑语。
忽然,车厢一头门猛然打开,一方立于门前,满含肃杀之气的眼神扫过车厢的众人,令众人一下就安静下来。
“你吓到别人了。”花谷从另一头的车厢门里走出来,笑嘻嘻地抛动手里的果子。
金绣娘跟在花谷身后,身姿摇摆,妩媚非凡。这气质,与掺杂着各种怪味的车厢格格不入。
全车厢的男人眼珠子都粘在她身上了。而那花谷作男儿打扮,清秀俊逸,惹得女学生们也对她瞅个不停。
有名男同学站起来,直勾勾地看着金绣娘喃喃低语:“这是什么人?”
华民初朝那三人看了一眼,发现对面的老人明显不安起来,他心生疑惑,莫非这就是之前卫兵找的贼?他警惕地两边张望,见到老人也站了起来,眼神惊恐地看着渐渐走近的一方。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几个人吸引过来了,大家窃窃私语,猜测出了什么事。
突然,有名怀抱襁褓婴儿三十岁左右的少妇蹭地起身,猛地一头向一方撞去。华民初清楚地看到,她借助孩子掩护,从袖中取出一把闪亮的匕首,狠狠地刺向一方。
一方瞬间将乌刺出手,挡飞匕首。那寒光闪闪的匕首从少妇手中飞落,惹得满车厢的人大惊失色,失声尖叫。
一方的乌刺在半空一分为二,另一个乌刺刺向少妇,而另一个乌刺已距离婴儿不到一寸的距离!
此时华民初一方即将伤到婴儿,忍不住站起身,大喊:“住手!这可是个婴儿!”
一方与华民初目光对视几秒,继续往少妇身前攻去。
花谷见状,小声说道:“对啊,那是个婴儿。”
金绣娘一把抓住她,笃定地说道:“放心,一方不会真的伤到孩子。外八行之中就数黑纱最守规矩,绝不会伤及孩童。”
华民初听到外八行三字,飞快地扭头看向花谷和金绣娘。
从半夜里闹贼,到这突然出现的杀手,这车厢里的事已经失去了控制。他隐隐察觉到,面前的这三个人身份不简单,这辆列车不知还能不能准时抵达北京。
打斗已经越来越激烈了。
乘客们尖叫着,全都离开了狭窄的过道,在座位间挤成一团。有人大喊乘警,有人大喊救命。在一众慌成一团的人群里,只有华民初、花谷、金绣娘三人站在原地,看着一方、少妇还有那名老人缠斗在一起,胜负难分。
就在紧张的时刻,一方凌空掠起,越过少妇,乌刺顶住老人,刀尖挑几下,老人假发胡须脱落,是个仪表堂堂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连退数步,对着一方怒目相对:“我是南方谈判使节刘堂,你是谁派的刺客,想要破坏和谈?”
一方抬起冷漠的眸子,面无表情地继续逼近刘堂:“交出十行者绘卷,我八行自不会杀你。”
刘堂怒斥道:“什么绘卷八行?少来花样,我此番身负南北和谈重任,你的主子是谁?要阴谋破坏和平吗?“
一方懒得听他罗嗦,不耐烦地抬起乌刺正准备下落。
华民初见状大喊道:“住手!”
一方的乌刺停在了刘堂鼻尖处,一方转头望向华民初:“你又是什么人?”
华民初急步上前,激动地说道:“现在南北分裂,你们却还在这里纠缠江湖恩怨,如果这位真的是和谈使者,你们杀了他不就成了破坏国家统一的罪人!”
金绣娘慢步上前来,手轻轻地搭在华民初的肩膀上,微微一笑,“小兄弟,我们八行的事与你无关,他是真使者还是假老头,我们自会弄清楚。”
这时时候,从一开始就弓着腰在地上乱爬的柯书突然跪直身子,面色惊惧地看向前面,身体不停地发抖。
“柯书,你吓傻了吗?”站在柯书身边的男同学大胆地拉了他一把。
柯书猛地一个激灵,甩开男同学的手,连滚带爬地回到自己的座位边,拖出小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类似听筒的物件,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刘堂身边男子脚边的铁箱。
通过听筒,强烈的“滴答”声传进了他的耳膜。
柯书脸色煞白,忽然叫起来:“不,不好,炸、炸……弹。”
这一声大叫,才像真正的炸弹,在刚刚静下来的车厢里投放爆炸。乘客们的尖叫声又开始了,比方才的音度更高,更尖,更激烈。
一方放开刘堂,缓缓走到箱子旁。他蹲下去,动作极为轻缓地将箱子打开。
一颗裸露着线路的炸弹出现在众人眼前,上面有像水表的一样计时表。
指针跳着,“滴答”声正是从它发出。
人们这一下子真的炸锅了!他们想要从车厢跑,发现两边的门全部堵死,想跳窗,可火车还在飞驰,跳出去也是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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