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在裴沐书房的书架上找到了很多本被涂鸦过的书,他之前发现他有比较明显的不配得感的时候曾经自学过一些心理方面的知识,眼前的线条粗重凌乱,画画的人内心应该是极其压抑的,他一张一张地翻过这些画,多是一些杂乱无序的线条。
唯有一张画中画了一个少年,少年的身边有很多双手在拉扯着他的身体,头顶上赫然是一轮黑色的太阳,画面恐怖诡异中透着极度的压抑。
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中还残存的情绪,方谨在看这些画的时候似乎能真切地感受到裴沐当时的痛苦和挣扎,他也想起来些关于裴沐父母的事情。
裴沐的父母偏心大儿子裴宇,裴宇做生意赔的钱都是裴沐在还,他在书架的一个文件中看到了裴宇公司的名字,便用企查查查了一下,看到内容的时候饶是方谨都差点儿没有气的背过气去。
公司有三个股东,分别是裴宇,裴天河和曹丽,裴沐没有半分的股权,但是法定代表人那一栏写的却是裴沐的名字,方谨一句国骂差点儿脱口而出,这t一家人不仅将裴沐当提款机还当傻子。
他在裴沐的书房待了很久:
“我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混的比我还惨的人了,老天爷让我重生在你的身体里想必也有些同情你我的遭遇吧,你人是死了,不过那些吸你血的人倒是活的舒舒服服的,我既然用了你的身体,你放心,他们半个铜板都别想从我这里分去,他们欠你的我会帮你讨回来。”
裴沐这几天没有活动,刘明也没有来找他,估计是想着冷着他,只有杨桃担心他的状态日日都过来,他便让杨桃将这十年来流行乐坛得过奖,播放量靠前,或者火过一阵的歌分类整理了一份歌单出来,他需要了解这十年的歌,既然重来一次,他也不会输给曾经的自己。
“裴哥,这是近三年的热门歌曲歌单,我放了啊。”
裴沐不看名字不看歌手只先听歌,一首一首的音乐从音响中流淌而出,遇到觉得还不错的就记下编号。
150首歌他就这样整整听了一天,裴沐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期待,到偶尔的困惑不解,到了晚上的时候整个人窝在沙发里神情已经麻木了。
到最后音乐停止的时候他使劲儿地掏了掏耳朵,怔怔地看着本子上可怜兮兮的八个编号,看向杨桃的目光都带着刚从粪坑里出来的解脱:
“你,你确定这150首是这三年的热门和获奖歌曲?”
“对啊,你不是要近三年的新歌吗?我比对了好几个音乐平台的榜单,筛掉了重复的和发行时间在三年前的,就是这些。”
裴沐第一次觉得十年的时间这么长,他至今想不通这老些口水歌是怎么爬在这个榜单上的?大众的口味儿变的这么明显吗?在他死的十年乐坛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将这几个编号的歌给我看看。”
选来选去就这八首歌还算水平在线。
杨桃按着歌单筛出了这八首歌,裴沐扫了一眼,微微挑眉,这八首歌中有三首的作词作曲是一个人:
“苏时。”
还真是老相识了,他对苏时最后的印象其实还十分清晰,就在金曲奖颁奖当天的后台,一头银色漂染头发的人懒洋洋地斜靠在他的化妆室门口,笑眯眯地逗着他的化妆师:
“美女省点儿粉儿吧,你看他多白啊,倒是发际线多帮他画画,省的颁奖晚会后热搜头条就是知名作曲方谨发际线恐将不保。”
“哎,方谨,微博看了吗?有人开了投票,投今晚的金曲奖是你的还是我的,我刚投了我自己,你要不要也下注?”
在人人带着一张面具的娱乐圈,苏时的嘴真是堪比一股泥石流,有一种不服就开麦的绝美精神状态,那是富足有爱的家庭才能养出来的底气,方谨有的时候挺羡慕他的,不过却也经常因为他那张四处开麦的嘴同情过他的经纪人。
很快,还不等正在化妆的方谨开口,门口就走过来的一个一身深灰色西装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的人,正是苏时的经纪人唐临谦:
“我就去和别人打个招呼的功夫你也能跑来。”
“我又没说什么。”
苏时白了他一眼之后便走了,唐临谦转头有些歉意地和他打了招呼,又很周到地问候了两句才离开。
裴沐重新放了苏时的三首歌:
“确实不错。”
杨桃立刻接话:
“当然不错,那可是苏时啊,当年他和方谨争霸,虽然惜败方谨,但是方谨去世后,他连着三年霸榜金曲奖,现在热门上他的歌就没断过。
他还做过一首歌叫《对手》,虽然他没有为这首歌的创作灵感做过解释,但是大家都公认他是为了纪念方谨,他真的好爱。”
说到这里杨桃整个人都是一股磕cp的亢奋,裴沐周身都是一个激灵,不敢置信地问了一句:
“好,好爱什么?”
“还能是什么?苏时肯定爱过方谨,苏方cp的超话苏时还点过赞,我就喜欢这种纯爷们,比那些动不动就说手滑的人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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