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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2页)

申杰见如此说:“小民乃小户人家,那有马,但有一磨面的驴,可借与侯爷暂用,此驴性急,由小人亲自服侍侯爷上路。”

文王大喜:“如此甚好。”

当时一行人上路,至西歧城外,只听是一声爆响,城门大开,两班人马分立,旗帜招展,只见二公子姬发带领诸弟,大将军南宫,上大夫散宜生,太颠,闳夭,祁公,尹公。伏于道旁,见文王驴来,俱恭贺文王得封王位,平安归来乃西歧之幸。文王见此,动了感情。想起时间飞逝,景物却依旧,群臣待自己依然如初,二子姬发拜于地下,请父王换舆。文王见诸子,都是气度不凡,只不见那温文尔雅的长子伯邑考,悲从心来,嚎啕不已,众皆悲伤,陪着掉泪不已,文王只觉喉舌难受,乃与道旁呕吐起来,恰逢有一窝兔在旁,三只兔子被惊吓一起跑了。文王心里脱虚,昏了过去,众人手忙脚乱扶文王上舆。文王休息了一日,文武大臣俱知长公子伯邑考已遭不测,情绪皆激动。当即有南宫大将军对文王禀道:“大王,今日我西歧有雄兵四十万,战将数十员,直接杀进朝歌,废黜昏君,另立明主,为公子报仇,为天下人泄愤。”

二公子姬发说道:“应当斩尤浑费仲于市曹,将狐狸精苏妲己千刀万剐,方解兄长醢尸之恨。”

文王喝道:“汝等无知小儿,只知信口齿黄,岂知道理,天子为天下诸侯之首,纵有过失,臣子亦不该妄加指责,犹如父亲有过失,儿子亦不敢说一样,今为人臣子,当以忠孝为先,怎么敢忤逆君意,我在羑里七年,从未怨言,伯邑考是不听我言,持才傲物,致有灭顶之灾,这也是我卦相所料到的。今君王不记暇隙,加封我为文王,节制天下诸侯,实是皇恩浩荡,我当早晚祈祷,克尽臣子礼节,今生绝不二心。不许汝在胡言乱语。”

二人诺诺,散宜生启奏:“主公德贯天下,仁布四海,万民受其安康,天下无不敬仰,主公今已荣归,是真龙返大海,猛虎入山林。纣王肆意无道,杀妻诛子,制炮烙,醢大臣,为天下不容。待静养时日,伺机而为。”

文王见如此说,乃低声谓散宜生说:“大夫怎也糊涂,今姜文焕领兵四十万,在游魂关大战七年,尚无结果,三山关外鄂顺大兵二十万已为邓九公所灭,我西歧前有五关之险,后有百越之围,不可再提此话。”

散大夫始知文王所虑,乃启文王道:“主公真乃云中神龙,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进修德政,育养生灵,仁慈有道,万民安居乐业,四海升平,天下诸侯自然景归,我西歧歌舞升平,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民心向往,大业自成。”

文王叹道:“知孤者散大夫也,孤欲建一高台,台边砌一大池,以应水火相济,阴阳调和之意,只不过是工程巨大,花费甚繁,孤心意难决。”

散大夫启曰:“我主勿为繁心,这有何难,此事交与小臣,我主此乃为观灾祥所设,晓谕万民,自然民心所动,但来民力仍付工钱二钱,任民自便,来去自觉,不作强求,民心定然安稳,不为波动。”

文王大喜:“散大夫言之有理,甚合孤意。”

乃着散大夫张贴告示与四方:

“西伯文王示谕军民人等知悉;我西歧之境,乃道德之乡,民安物阜,乡风淳朴,路不拾遗,夜无闭户,皆赖文王占卜灵验,披泽乡里。然竟无一坛址,今城西有官地一隅,欲造一台,名曰灵台,以占风候,验引民灾,又恐土木繁多,有伤尔等军民力役,每工每日给予工钱二枚,此工不拘远近,但随民之方便,各取自愿,并没强迫,愿来者,即上登记,以便查核。特此示谕通告。”

当时西歧军民闻之告示,皆大为欢喜,齐来偈见文王:“大王恩德如天,莫可图报,我等日出嬉戏,日入而宿,坐享太平之乐,此皆是大王所赐,大王欲造灵台,为我等验灾,我等虽肝脑涂地,手足胼胝,亦心甘情愿,我等但有糊口之食,那敢领大王工钱。”

文王大喜:“民心如此,孤大为欣慰,虽是如此,孤亦不可负于众人。”

于是,选一吉日破土动工,军民是一齐用心,不出旬月,灵台亦已成形,文王自思,凭自己金钱之卦,虽保无虞,然若要姜尚到此,心合一处,则为更妙。乃令散大夫张贴求贤榜一份榜曰:

“西伯文王晓喻臣民:孤羑里七年,甚得伏羲精髓,今蒙圣恩得已容归,造灵台一座,惠存民意,又孤去几年,灾害频繁,水旱失调,民心恍惚,西歧是百色待新,急聚贤能,视其能为,皆作大用,不负其平身所学,但有举荐贤能的,亦皆有重赏,特谕知臣民。”

告示一出,不过数月,即聚贤能多人,奇人异士,不胜枚举。文王见之,虽为能异,皆无子牙之才,愈加思念姜子牙奇术。

这日,至灵台,见台高二仗,势按三分,上分八卦,暗合阴阳,下属九宫定龙虎,四角立四柱,左柱立青龙,右柱披白虎,安乾坤之象,前后配君臣之义,周围有风云之气,此台上合天心,下合地户,中符人意,应四时,合五行。

文王一看是喜在心间,即传赏造台官员,又见台下挖池民众挖的枯骨是四下抛掷,即令将白骨掩埋,并宣之曰:“孤筑高台,挖池沼,实是为万民安居乐业,今暴此骸骨,实是孤的过失。”

说完伤感不已,民众见了齐呼:“圣德之君,泽披枯骨,何况我等民众,岂有不沾雨露之恩,真乃道德之君,仁义之王,我西歧有此父母,人民有救星了。”

文王站在高台,闻风声飒飒,鹤声啾啾,看远方辽阔一片,心中豪迈陡升,思纣王的鹿台亦不会过此,又见众子侍立一旁,皆雄姿英发,看四子周公旦相貌儒雅,一下触起心头痛楚,暗骂一声昏君,又咒一下狐狸精转世的妖治的苏妲己,心念有何人能了解自己情思,当初,在朝歌时,丞相曾言,姜子牙之术举世无双,又素怀大志,被纣王所罚后,丞相让其在渭水待我,其时,为追兵所逼走陈塘关,无法达成心愿,今事已初定,只不知姜子牙还在渭水吗?

文王下得高台,行至后园,太妃见其郁郁寡欢,不知如何,忙令宫娥伺候。

这正是:

文王脱难到西歧,正逢英豪各逞能。

灵台上面思子牙,遥想霸业何时成?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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