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眼去看那轿子,黑色的底,黑色的顶,黑色的挂饰,甚至连抬轿子的人也都身着黑衣,轿子后面跟着两列白衣人,先前六人腰系蓝带,后二十人腰系青带,竟然连一个赭带和白带的也没有。
离傲生亦是暗暗心惊,不由猜测起轿内人的身份,幽冥教以腰间佩带划分等级,从长老依次往下,分黑红黄蓝青赭白七个等级,眼前随侍在这顶黑色大轿身后的不是蓝带就是青带,显然轿中人身份尊贵异常,而幽冥教能有这等排场的人绝不超过十九个。
那抬轿子的八个黑衫人,显然也个个身手不俗,眨眼间轿子就到了眼前,再眨眼轿子已经去的远了,这行人黑的黑白的白,大白天看到还以为闹鬼了呢。其实若是加上唢呐声,抬的是顶红轿子的话,倒真像是给阎王取亲的,只不知道那轿子里坐的是什么人,总感觉那轿子里的人我或许认识。
直等到轿子看不到影了,这些三山五岳来贺寿的人才敢抬起头来,只感觉浑身僵硬,好似从幽冥殿里转了一遭一般,难受的很。
那癫狂道人将额头上的冷汗擦尽,这才长出一口气,嘴里喃喃两声道号,算是恢复过来了,不过经过刚才的事,所有的人好似都没了闲谈的心,急急往前赶路去了。
“那轿子里的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将这些亡命之徒吓成这样,傅红香好奇的看着轿子消失的方向。
“嘿嘿,惹不起的人。”那癫狂道人给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转身赶路去了。
突然又转了回来“你们不走吗?再不走就真的耽误了。”
远处的两座大山紧紧相依,从远处看就好像一对情人一般,姿态亲密,山腰的位置往上笼罩在云雾之中,将这亲密掩盖在了视线难及的地方。
“欲上东华先走西华,西华有路,东华绝崖,此时方知此言不虚。”离傲生看着眼前一高一矮紧密相连的两座大山感慨道。
“嘿嘿,能看这山一眼,是你等福气,若是上了这山,那就只有霉气了”癫狂道人捻着胡须笑的怪异无比。
“哦?哪里来的霉气?还望道长指点一、二。”
“嘿嘿,一会你就知道了,快走快走。”
“哼”东方少从鼻子里喷出口气,当先跨步而去,远远的将众人撇在身后,显然对于癫狂道人的故弄玄虚丝毫不感兴趣。
那癫狂道人却也不恼,只将话题带到另一件事上面“你们怎么惹到那黄河老鬼的?”
“单刀娘子突然对舍弟出手,道长为了救人封了那单刀娘子的穴道,是以惹来这等麻烦。”离傲生回答道。
“原来如此”癫狂道人点点头笑道:“也怪你们运气不好,那郑老怪对他那个丑女儿是出了名的溺爱,凡是跟他那女儿沾上边的,别管对错统统都向着他那女儿。”说到这里那癫狂道人突然叹了口气“人非草木,那黄河老怪虽然平时人霸道了点,但冲着这点护犊之情也不当死在这里,若是他死了,他那女儿可就惨了。”
他后面接的这一句话,大有慈悲之意,浑不似邪道上杀人如麻的人。
“晚辈听说那黄河鬼将冯家上下全部杀光,而冯家又是冯夫人的夫家,若是照道长所说,那黄河鬼如此疼爱女儿的话,如何下的去手灭女儿夫家满门呢?”这件事前几年还传的沸沸扬扬,离傲生自然也知道。
“这件事怪不得那郑老头,若是换了道人我,只怕还不是灭他满门那么简单。”
“难道另有隐情?”
“你刚才可看见那冯夫人的脸了?”
离傲生想起先前那妇人脸上的疤,点了点头。
“那冯夫人以前可没有那块疤”癫狂道人冷笑一声,将所知道的事情合盘拖出“那冯夫人嫁入冯家以前,虽然称不上什么芳名远播,但至少也是中上之资,再加上一手单刀使的出神入化,求亲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数,可偏偏这冯夫人却看上了冯凯之。”
“那冯凯之若说是个畜生的话,那简直连畜生都嫌污了名,那冯夫人也是死心塌地的人,可那冯凯之却对其非打既骂,甚至将人关起来打算活活饿死,当时郑老头赶过去的时候人都只剩下一口气了,想那郑老头爱女如命,见女儿这么被人欺负,怎可能善罢甘休,揪了那冯凯之张了大刀就要宰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忘恩负义?”
“那冯凯之曾被仇家追杀,幸好为冯夫人所救,是以才有了这段孽缘。”
“后来呢?”一直跟在离傲生身边的傅红香问道,显然听故事听上了瘾。
“后来那冯夫人跪着将郑老头拦了下来,郑老头无法值得恨恨的让那冯凯之发了毒誓,直等到外孙出世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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