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不知道的还当这里民乱了,却不知道里面人人喜气洋洋,宋明远也被推出来后,顿时长街上欢声雷动,有喊兵马使大人,有喊青天老爷的,邓海东看到宋明远那诡异的装扮,心想你们兄妹都是异装癖吗?于是咬牙切齿的道:“你敢跟踪我和你妹?”穿着一身仆役装扮的宋明远看他又要乱来了,连忙摆手:“听到动静才来,听到动静才来。”
宋婉言在一边看的心中气苦,狠狠的拧了下邓海东厉声道:“你再敢欺负我哥哥,我,我就一辈子不搭理你。”
邓海东顿时觉得冤枉,而宋明远瞬间就挺直了脊梁脸上已经开始放光,宋泽和两个丫鬟在一边窃笑之时,周围街坊已经从家里搬出了好些的桌椅,端了茶水点心,那边街道长者已经在吩咐晚辈即去前面的酒楼,速送流水宴来,说是货到付款,绝不赊欠。
那边酒楼知道是请兵马使大人和城主,也知道了这里的事情原因,二话不说的立即拉出人马,放火舞刀,杀鸡割肉,酒坛装车伙计狂奔,不多久就浩浩荡荡的向着这边而来,人群外又有一片欢呼,说邓公也来了,正和宋明远在那里抽空说心中所想,说的宋明远又觉得枉读诗书的邓海东看到猴爷一步三癫神采飞扬,自豪而自得的模样,再听着周围百姓发自内心的拥护尊敬,心头滚烫。
他忽然提了一坛酒,大笑起来拍案道:“生在这世,出身洪城,能结识良友,手握虎贲,得如此人望,有佳人倾心,才不负此生!”
仰头饮的酒水淋漓。
看他豪态,人群里有老者在喝:“当真是邓家虎子,英雄盖世!”应者如云,彩声如雷,身边的书生被感染的热血上头,顿时浑身颤抖着也要去抱酒坛,谁敢再让他喝酒,宋泽和宋婉言慌忙联手拉住了他。
重重的放下了酒坛,邓海东一抹嘴:“也罢,今日我就和明远兄一起,和各位乡邻不醉不归!”
宋婉言巧笑倩兮的仰起头,听着人群里有人在说他们之间,女孩喜悦害羞心中翻滚,只是在他身边不远安静的坐着,一直到酒菜满桌,贼秃来者不拒千杯不醉,偶尔抽空去和小杯浅尝辄止的宋明远纳闷的问:“那日是什么酒,我怎么喝了一点就醉了?”
知道内情的宋泽憋着笑不吱声,宋明远心虚之下有些恼火,开始还当他是存心的,后来想想宋泽绝无可能出卖自己,于是放开胆子随口乱扯,难得的看到贼秃被自己骗倒,又听周围奉承赞誉,便开心的再不给老仆和小妹看管,端起杯子主动去找人喝酒,也彻底丢了城主的架子。
就看他穿着一身仆役衣服,眉清目秀如同小厮,满街的乱窜精神抖擞亢奋无比,不过喝再多也牢记自己只可用小杯,另外不可近那厮身边十步。
这洪城长街,此刻对酒意上头的宋明远来说,便如自己幼时成长的庭院,而成年以来到放任一方后,宋明远没有过最近这样发自内心的舒畅,心事尽去且对未来充满了信心的他开心的笑的像个孩子,在那里喊:“政令要通,税赋要明,本官自当对的起父老看重,只要明远在洪城一日,定要让老有所养,病有所医,居有其屋!”
第三日上午,城中便出示年末税赋收缴,各行数额,和来年计划等等。
有文人听了令,在那里给百姓讲读,全城自杜邓两家死战之后,终于人心彻底的安定下来,并对良政薄税大为赞叹,有过往行商将这里所见传遍四方。而族公去忙来年春天就要正式开始的海盐生意,邓海东则依旧在城外操练兵马,督促子弟们练习武技斗气,赤水之畔终日喊杀声惊天动地,声传十数里依旧可闻。
在这天完成了上午出操后,邓海东坐在了帐内,低头在翻阅着手里的烈虎诀,长青坐在他身边问他:“海东,你今日你正式准备冲火如荼境了?”
邓海东抬起头来一笑:“平三已经把上品药草全部准备好了,我感觉最近明台也越发旺盛精纯,想是时候了。”帐外已经有子弟报,说平三叔和几位族老全到了,邓海东丢下了烈虎诀,走了出去,看到马车行来,长远已经在中军帐附近安排长字辈的子弟们开始清场。
三叔公走了过来道:“海东儿,真的准备好了?”
“天地终合一,雄魄遂如荼。”邓海东神情轻松的点点头:“到真武尉境该不成问题吧。”说完他坐了一边开始做准备的准备,外边军马偃旗息鼓,戒备森严,军营半里之内不可近人,沿途客商看着不知道洪城一方要干什么,正诧异着远去,但小心的回望,忽然就看到军营那边斗气冲天,青虹贯日!
他们看到那些邓家的军马也在频频回头。
但无人不知道,在防备最最森严的中军帐处,烈阳之下,站在一边守护着的邓家核心子弟们都已经神情大变,因为就在他们的面前!!
第二十节 天火入明台
总教习的浑身斗气呈现了他们从没有见过的一种状态。
烈虎斗气属火性,但此刻烈虎斗气从邓海东的赤柱六门散出后,却没有如往常一样近火如荼境一样的弥漫于背后,现在就连邓海东的两臂两腿的窍门处青色的斗气也一刻不停的涌现出来,最终这一层斗气竟然如水似茧一样,包裹了他全身上下,遮挡的人根本看不起其中真相。
正午的阳光从上而下,但烈虎的锋芒却隐约逆上,于是就如同一把青虹贯日,越是站的远的越是看的清楚。外人或会震慑于这场仿若天地异变的现象,来往行商咋舌之下会去流传一些没有见识的人以为的,骠骑门第千年后当在兴盛,于是天有祥瑞云云。
可族内子弟们都揪着了心,大气也不敢喘的盯着那光团,青色光团在不停的翻滚,好像一只硕大的丹丸,又仿佛其中孕育了生命的巨卵,光芒逼人,刺痛眼瞳。
青光的外围处,除了向着天空金乌的那道之外,其余部分都是清晰可见的青,蓝,最终红色于外,完全颠覆了他们对明台火焰层次的认知,外焰低品,而内焰上品,实在匪夷所思,三叔公已经觉得异常,他在那里赶紧的吩咐长青,即刻去把他父亲找来,天大的事情也丢了一边去,速去!
随即就和几个族老做好舍生去救的准备,只是彷徨无处下手。
长青连忙冲了出去。
邓海东并没有留意,也无法留意外边的这些事情,外人看了那道青虹如柱刺天,但他的感受却完全不同,那道青虹现在就好像一条连接了天空的大道,正源源不断的将巨大的火系能量向着他所在的光团内传送着,光茧内的温度越来越高,便是由他意识操纵的斗气,也因为外力的加入,而越来越难控制。
此刻他浑身的衣物已经烧的全无,身上毛发甚至连这厮两腿之间的那撮,早上无聊时用心分成了三七开的杂草也已经开始卷曲,一切源于他体内自护血肉的一层防御被天火逐渐消融,而他的明台也已经大开,一股比外面青色斗火还要精纯的本源青火,正在竭尽全力的封堵着那条天火通道,可是人力能够胜天吗?
还守着心中一丝冷静,忍受着浑身上下如同坠入熔炉锻造的锤炼之苦,每一寸骨骼,每一片血肉,每道经脉内外无处不在酸痛,天火滚滚而过,又滚滚而回,明明是火却如同凝稠的重水浪潮一样的拍打着他的身体,毛孔渗出血珠瞬间化为雾气,被裹进火海消失无影。
连接天地,连天接地。
可是邓海东现在怎么也调动不了,更感受不到来自地下的什么力量,只靠天地之力的他眼看不支,再这样下去,天火终会扑了明台本源,压裂本体的自护,将骨肉焚烧殆尽,到那时,便是有多少的壮志豪情也成一场灰烬,风过无痕,最多就落个衣冠葬而已!
惊骇之下,一阵迷糊,感觉到自己身体表面和内部都好像已经酥软了一样,邓海东心神大乱之下终于腿一软,从站立的状态回到了坐下的状态,但就在此刻,他的身体才落地,忽然一股清凉从地底,沿着他的尾骨处冲入了赤柱!已经有些迷糊的邓海东身体一晃,被这股清凉冲醒。
同时他猛恍然了,连接天地,自己想了误区了,怎么能是站着连接天地呢,赤柱通彼岸,赤柱不能接地,怎么谈得上连接天地,腿虽有门,但再宛转通过下双翼,走腰门,想进赤柱不是自讨苦吃?
一通百通,精神再振之后,邓海东立即引导着那股寒气冲入了赤柱,仿佛听到赤柱内噗噗有声,就好比燃烧的滚烫百炼精铁最终淬火一样,他的身体内冒出一股股白色的烟气,那股冷流一刻不停,急速迅猛的向着赤柱,从背门冲出覆盖体外,连接肩门腰门,冷光暗淡,所到之处天火果然开始消退。
险死还生的邓海东的精神也越发振奋,双腿,背部现在走向双臂,虽然头颅处依旧感到燥热,但那股赤柱透出的冷冽,现在正向着明台而来,转眼从后脑玉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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