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是高兵啊。”
“你能知道我的名字,我心里很舒服。”
“你别打断我的话,我讨厌说话时被别人插嘴,这不礼貌。她没事,就在我的身边,在我怀里,她的身体比十二年前丰满多了,感觉当然和当年不一样了,味道不错……我告诉过你,在我说话时,别打断我的话,你怎么连这点记性都没有?梅湘南嫁给你这个老头,太亏了……梅湘南也喜欢我,这一点我想应该让你知道,白白地让你品尝了她……告诉警察,我用的手机是那个保安的,让警察赶快来抓我吧,我想警察会找到的,我不想再离开这里了,记住,以后别人说话,你要有礼貌地听完再发表意见。”
高兵关闭手机后,伸手从梅湘南的嘴里把手帕扯了出来。
“我这人是不是有点卑鄙?你还是多包涵吧,我肯定没有你活的时间长。一个将要死去的人,继续活着的人应该宽恕他身上的罪过,如果你觉得我身上有罪过的话。”高兵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小镜子、木梳、口红、胭脂,“我来给你化化妆,要不然,警察找到你时,会影响你原来的形象的,女人没有化妆就等于没有穿衣服,这话不是我说的。你知道在监狱里不会有这样的经验的,而我被逮进去之前,根本不懂化妆这玩艺,若是懂的话,我早该买一支口红给你,兴许用不着用强制的手段,你自己会主动地脱下裙子……”
警察在高兵预料的时间内找到了这里。
高兵本来不想反抗,可转念一想,不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警察逮,那样警察对媒体介绍这起连续杀人、绑架案的侦破时,结局太平坦了,没有可以渲染的气氛,读者会索然无味,甚至有人会骂他高兵是个蠢蛋,不仅低智商,简直是懦夫。于是高兵便与警察对垒了一阵,结果当然是“警察捉到了贼”。
高兵被摔得身子散了架,警察只好把他铐上,然后用担架把他抬走。
安嘉和站在家里的浴室门口,听着里面梅湘南洗澡的流水声,皱皱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指,敲敲门,问道,“他就一直绑着你?”
“一直绑着。”
“没对你干那……”
“一进门你就问这事,你不就是想知道高兵有没有对我干那种事吗!”
“难道我不能知道吗?”安嘉和的脑子里闪了一下高兵电话里的口气,愤怒起来。
梅湘南穿着浴衣,头上裹了条毛巾,从浴室里出来。
“我告诉过你,没有,没有,没有,你为什么就不相信?”
“事情果真会这么简单,一个连命都不要的人,从新疆越狱跑到厦门,把你绑架了一整天,难道就是为了和你叙叙旧?”
“我说没做,你不相信。你想想,若是有那么回事情,我何必袒护那个家伙?
是不是你希望他和我做了那种事情?“
“你不是袒护高兵,你是袒护你自己。”
安嘉和简直在吼,把梅湘南吓得愣在那里。原以为高兵被警察抓走了,恶梦结束了,没有想到,恶梦远不会因为高兵被抓之后,就简单地结束。梅湘南第一次如此失望地看着安嘉和,说,“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安嘉和还是不放过梅湘南,追过来,挡在卧室门前,眼睛瞪着梅湘南,“你欺骗了我,你跟他串通好了来欺骗我。”
“无聊。”
“谁无聊?告诉我,你和他究竟做了没有?”安嘉和像是疯了,一把抓住梅湘南的手,使劲地捏着。
“你有病啊,放开我。”
“啪!”安嘉和使足了劲,狠狠地朝梅湘南脸上扇去,那声音犹如刀子一般,切割着原以为温馨的新房,梅湘南被打得踉跄地朝后退去,摔倒在地上,惊恐地看着面目狰狞的安嘉和。良久,她才从地上站起来,走进卧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安嘉和还在外面吼叫着。
梅湘南穿好衣服从卧室里出来,径直朝大门走去。安嘉和明白了怎么回事情,赶紧跑过去堵在门前。安嘉和把梅湘南拽到沙发上,单腿跪着,“小南,是我错了……我相信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老是胡思乱想……我的脑子乱了……我太爱你了……我受不了一点点侮辱……你就原谅我吧……我太爱你了。”
“你……你怎么……能……动手……动手打人呢?”
梅湘南捂着脸埋在沙发里痛哭起来。
这个屋子里发生的一切,丝毫不漏地被对面楼上住着的叶斗全部摄录了下来,安嘉和和梅湘南当然对此一无所知。
这天安嘉和提前下班,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刑警队找弟弟安嘉睦,这让安嘉睦感到意外。安嘉和说是出诊路过刑警队,来看看弟弟。安嘉睦把哥哥领到自己的宿舍里,相互地问了问近况。安嘉睦更关心的是嫂子梅湘南近来的情绪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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