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想不起来。
就这样,我和松田阵平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邻居——
医院隔壁床邻居。
警局里的小姐姐在来看望他的时候,也不忘给我带一点东西,比如甜甜圈蛋挞蛋糕卷大福饼……
最后我被医生明令禁止了甜品摄入。
当然也有奇奇怪怪的人来看望他。
在松田阵平睡得和死猪一样的时候。
平时的他其实睡眠很浅,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睡的格外的好,那天我似乎像是被他传染了一样,也有些困,迷迷朦朦中看见一团黑影来到他床前。
那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带了口罩,戴了帽子,还带了墨镜,身形像是个男人。
他在松田阵平的病床前站了好一会,什么话也没说,默默地放下了一大束花。
临走前,他转身看见了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眼睛半睁不睁的我。
我那时候盯着他的背影好奇的看着,但是身体却困的要命,连手都抬不起来。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过身看见了我。
我能感觉到他严严实实的口罩下似乎是温柔地笑了起来,他把带着手套的手缓缓抬起,将食指贴近唇边。
嘘——
他走了。
像是带着一团迷雾。
松田阵平醒来时发现了床头神秘人送来的花,他凝视了花好一会,但是却发觉自己对此毫无印象。
我告诉他,这是一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送来的,他还叫我不要说话,然后送完花就走了。
我问他知道这个送花人是谁吗?
松田阵平撑着病体坐起来,盯着自己蓝白的病号服怔了一会,然后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我和他做临床病友的这段时间来,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温柔又淡然的神情。
他看着花束看的出神,像是透过花瓣叶子在看另一个人一样。
他轻轻的“恩”了一声:
“大概是某个不愿露面的老同学吧。”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一反常态地伸手从床头柜摸出他的标志性墨镜,戴在脸上,遮住了他的眼睛,然后很臭屁地扭过脸问我:
“帅吗?”
“这里连阳光都照射不进来,带墨镜干嘛啦,无聊。”我对他的行为很是无语,故意扭过头不去看他墨镜上的反光,顺势躺了下去,用医院洁白的被子蒙住了脸。
也不知道松田阵平有没有把脸上的墨镜拿下来,我隔着被子听见他的声音,像是空谷里传来的闷闷的声响:
“理子……我一直有个问题……怎么没有你的家人来看你呢。”
我闷在被子里没有出声,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松田阵平的语气又变得有些慌张:
“不好意思…你如果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是我唐突了。”
“没关系的。”我躲着被子里吸了吸鼻子,“他们说我有个姐姐,但是联系不上。”
我怕松田阵平多想,又钻出被子,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对着愣住的松田阵平眨了眨眼,宽慰他道:“反正我伤得也不是很重,出院后就继续以前的生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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