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你的真面目?」看上去约莫二十好几,还人模人祥的,没想到心地却是那么黑。
「如假包换。」她拧着眉心,有些不相信地拖拉着音调,「这……不会就是你原本的模样吧?」
「有问题?」她都敢这样上街晃了,难道他的会见不得人?
「太嫩了,你满十八了没?」姑且把他俩的武力差距摆在一旁不看,光是这张青葱水嫩的脸,看上去就像是她以长欺幼似的。
「咳咳……这问题一点也不重要。」莫追的脸有片刻莫名的扭曲,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先回答我,你是何人所派?」
知道这回确实是跑不掉了,事到如今她也不打算隐瞒。
「原国,纳兰。」
莫追措不及防地变了个脸色,一副脚下鞋子里钻进了小石子,明明就是硌脚得很,却又不知该不该脱掉鞋,卡得不上不下的痛苦祥。
光看他的脸色,容止很快即肯定了这阵子搁在她心中的猜测。
「你是黄金门的莫追?」没想到她的运气这般好,难得来趟北蒙国就撞上了他。
「……怎么认出来的?」他满心纳闷起自个儿的易容术啥时退步成这般了。
「听到纳兰先生名讳会有这种表情的,也就只有黄金门的门人了。」她白他一眼,「此外,普天之下会追魂纸追得那么紧的门派,除了你们黄金门外还有哪家?而黄金门中最会追着魂纸跑的,除了莫追还有第二人吗?」认不出他来本就在理所当然之中,但要猜他还不容易?
「你叫什么名字?」
「容止。」
莫追微微一愕,「纳兰先生旗下第一内间?」搞半天竟然是那个死对头派来抢生意的?
「好说。」她不客气地朝他拱手,好笑地问道:「听说,贵门派的前掌门,生前曾指名了要门下诸弟子年年都得上供魂纸给他当纸钱烧?」
他沉默了半响,神色严肃地问:「你不会也在我师门卧过底吧?」
「那倒没有。」她是曾有过这个念头,只可惜,他家师门太过固若金汤,硬是让人潜不入也摸不进,要想混入他家门派?难,太难了。
正当他俩杵在路口,半生不熟地叙着也不知哪门子的旧时,一阵浓厚的白雾忽地自四下纷涌而来,阻隔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声响音息,也将他们困囿在原地。而像是有生命的白雾,还如同藤蔓般地缠上他俩的双脚,似要一口将他们吞下。
「幻术?」也算是老江湖的容止,提气轻轻一震,轻易就将靠上来纠缠的白雾给抖开。
「嗯。」虽还未见到来者,但一见到这眼熟的阵仗,莫追的两际便不觉间又开始隐隐泛疼起来。
容止扬手指向雾中的某人,「找你寻仇的?」
「对……」莫追两眼对上那张熟悉的脸庞,莫可奈何地搔搔发。
在他们说话间,一名男子自白雾中朝他们走来,容止不解地瞧着对方道不道、巫不巫的打扮,两眼再滑过他写满了仇恨的脸庞,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跨了一步,稍稍与莫追拉开点距离。
「瞧他一副对你恨之入骨样,你杀了他的谁?」
莫追长长叹了口气,语调听来甚是无奈。
「……他的家人。」对于这位没实力又锲而不舍的老仇家,他是杀也不是,留着也不太对,任他想来想去就只剩下头疼二字。
「喔。」人在江湖走,常有的事。
「我杀了他爹。」
「难怪--」她微微颔首,可话还没说完,他已又接着开口。
「他娘。」
他语气呆板地继续补完,「他哥他姊还有他弟他妹。」
容止愕然看向他,「你怎么专挑他家的?」
「我哪知那些全是他家的?」莫追烦不胜烦地揪了揪顶上乱翘的头毛,「谁让他那一大家子全都爱改名换姓兼易容!那时我赶路缺盘缠嘛,衙门墙上一大片悬赏单里我就随手挑了几张,哪知刚好都是他们一家子?」
「……家门真不幸。」
「还用你来提醒?」说到这事他就胸口发闷,愁得想撞墙。天知道这位报仇心切的仁兄,这些年来怨灵似的追在他后头不放,就跟只永不放弃的跳蚤一祥……可他真的就只是手气一时太好而已,他老兄怨,他也很冤啊。
「你们说够了没有?」谢留菊赤红着眼,迫不及待地亮出身后一柄半人长的弯刀,准备再接再厉一洗血海深仇。
眼看着那位拦路人已被仇恨给迷失了心眼,容止也不好意思阻碍他的报仇大志业,当下她大大方方地让出地方,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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