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不只何时走到馨儿的身旁,轻叹道:“老爷与小姐都是好人,都会得到好报的。”
馨儿默然回头,看到月光下紫云柔和的曲线,突然灵光一闪,眼光闪闪发亮。侧头问道:“紫云姐姐,你读过书吗?”
紫云不由得鼻子微热,眼眶微红地道:“我本也生在富贵人家,我爹也是极开明的,让我跟着兄长一起读书识字,又请先生教我弹琴,可惜快乐的日子在我十二岁那年结束了。兄长满载去南洋的船被大风吞没,人财两空,后来爹因为心力憔悴又亏了本,我也被抵债卖到浔城,卖艺求生。年华老去,客人越来越少。紫云阁明日就要改迎春阁了,所以她急着要将我卖掉,幸亏遇见了小姐,紫云今生今世都会铭记大恩的。”
说者珠泪闪烁,听者眼眶愠热。馨儿握着紫云地手道:“姐姐不过二十四岁,这才妙龄年华,何需长吁短叹,暂且在我家住着,我定会给你找个好归宿的。小玉跟小红一样,你们都会找到跟自己相配的好男人的。”
小玉跟紫云又是一番道谢,三人聊了片刻,月至中空,转身回房。馨儿辗转反侧,索性爬了起来,拿起毛笔,无乱着画着月亮、荷池。不经意间,荷池边画了一个衣袖迎风,长衫伟岸的男子,不由得一震。脸微微泛红,拍着胸口道:“完了,完了,我怎么把他画上去了?难不成我喜欢只见二三面的男人了?”
小玉见馨儿房里有灯光,披衣轻问道:“小姐,还没睡吗?”
馨儿慌忙将纸抓成一团,吹灭了灯,钻进了被子里,急回道:“这就睡了,你回房吧!”
小玉的脚步声离去,馨儿的心头还怦怦直跳。拉拉被子思忖着:“怎么可能?我都不知道他是谁?干嘛喜欢他啊?一定是搞错了,再说了我现在才十四岁,我有毛病啊!嘻嘻,最多像喜欢那些长的帅男明星一样。”
馨儿随即微笑着进入了梦乡,天下是没有烦心事能让兰馨儿牺牲睡眠的,起码如今还没有。
然而李成栋最是苦不堪言,酒后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清晨。躺在床上头痛欲裂,隐约中想起自己发酒疯的样子,不由得惊坐起来。刚刚退去红色的脸,又是满脸通红。不由得重重地拍打自己的脑袋,懊悔地道:“没用的家伙,还有脸发酒疯,丢脸。”
晨光从窗缝中射进,房里影像斑驳。他无地自容地晃到窗边,打开纱窗,一股轻新的空气迎面而来。玉兰树还是那样的疏枝清影,庭院里散落着黄叶,风过处枝叶沙沙微凑。成栋盯着玉兰树出神,思绪渐渐飘向了昨日相遇的画面。
成昔以为成栋也睡着,微微推开缝隙,见盯着窗外出的神的成栋,犹豫了片刻才进了门。他站在成栋的边上,成栋也木讷地回过神。成昔也没有看成栋,成栋也没有出声,两兄弟静立不语。半晌成昔才轻问道:“哥,你真有喜欢的人了吗?那就努力去追求吧!不然错过了就永远错过,还会终身遗憾。”
成栋沉默了片刻,也淡淡地道:“你是不是因为我才接受的这门婚事?如果你不喜欢,现在还来得及。你没有自己喜欢的人吗?”
成昔淡笑道:“哥,我们生在这样的家庭,本就没有选择,这是我们从小衣食丰足的代价。不说了,哪有什么喜欢的人啊!只是浮光掠影,我都忘了那丫头长什么样了。走,今日中秋节,那二房也会来的,怎么着也要为老太太撑足面子。”
成栋忽然抓着成昔的肩膀,郑重地道:“成昔,你既然娶了她,就好好待她,千万别娶妾室。那将是终身理不清的头绪。”
成昔叹气,抬头笑道:“哥,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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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得知真像
自从紫云到了兰家,馨儿似心静了些,仿佛被淑女感化,自己也有点淑女样了。不过她自不会像她们刺绣,还是武刀弄剑,天冷了不能游泳了,又让李二给坐了秋千。觉着还不过瘾,想起那日夸下海口,开始想着如何做上海滩那时的人力二轮车。
这会儿自然没有橡胶轮胎,想起古时的战车,就折腾了几天,才将图纸画好。她还想到专利权,以防别人仿冒,就将零部件拆开,分头让李二找人去制作。又找来绸缎青纱做成漂亮的帘子。一个月后,双轮手拉车算是并到一起了。馨儿坐在车上,让李二在家里拉了一圈,兰家的仆人都新奇地聚到一起。
兰桂宏也是欣赏万分,只是这辆车的造价也不低,都可以做好几顶小轿子了。馨儿想到大街上显摆一下,兰桂宏严令禁止,只好轮流着在家里玩。
在家闹腾了一个多月,觉着憋得慌。忽听到一阵喇叭唢呐的喜气声,听小玉说这是别人娶亲。馨儿裙子一提,转眼冲出了门,沿着小巷,循声到了街头。李家跟兰家若说正门,一个在河东,一个在河西,兰家正门往前十来米,对面就是李家。
小玉跟小红追出门时,她家的小姐已跑得无影无踪了。馨儿刚到河边,新娘子的红色花轿就在她的对面。花轿由八人抬着,轿顶的四个角上都镶着四只金色的凤凰。花轿的四面布帘则绣着鸳鸯戏水,前面乐声高凑,轿夫们移着花步,使命的晃动花轿。
馨儿第一次看这样的场面,跟一群小孩子紧追不放。馨儿笑盈盈地提着裙摆,一身银色的绣牡丹的衣服,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骑在马上,身着红色上衣,黑色袍裙的李成昔,神情气爽,脸上端着笑容。在他的心里反正不能由着自己,娶谁都一样。
对面孩子吵闹声传来,他微微一侧身,脸立刻黯淡了下来。他一眼就看出馨儿的身影,然她已初长成,似一夜长高了,更加丰韵了,但还是一样的清新可人,让人心神荡漾。馨儿率先跑到了李家正对面的河埠头,李成昔到达门口时,跟馨儿只有二米的河道相隔。
成昔跳下了马,立在馨儿的对面,还是忍不住地紧紧地盯着她。数月未见,加上今日李成昔戴着礼帽,穿着礼服,馨儿哪能认出。她正奇怪新郎为何朝这边不回头,还以为后面站着何人,转头探了探,皆是些孩子跟妇女。
馨儿还以为是风俗,面若盛开的花朵,侧头看着花轿。门前鞭炮劈啪响过后,该是新郎踢轿门了。可这个新郎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他此刻心头升起一股冲动,若是对面的馨儿告诉他名字,他不想继续了。
冲口而出道:“现在能告诉我你芳名吗?”
馨儿这才回神,柳眉微皱,随后握拳笑道:“恭喜你噢!祝你新婚快乐!”
成昔却连哭的心都有了,显然这丫头一点也把他放眼里,也一点没有开窍。他正想再问,被陪去娶亲的朋友,拉了过来,低语道:“喂,你干什么呢?新婚之日,放新娘不管,你看你那舅老爷,脸都绿了。快点了,踢轿门了。”
成昔被拖到了轿门口,最后侧头看了一眼馨儿,重重地叹了气,踢开了轿门,自己此生注定与她无缘。可是不懂事因的馨儿,还鼓起了掌,成昔不由得恼怒的进了门。
太阳的余辉从高墙一落,深宅里已昏暗一片。李家早就红灯高挂,喜气洋洋。高朋满座,酒杯交错。然而喝得最凶的就是新郎李成昔,馨儿的出现对他来说,就像走夜路,原来借着微光还能行走,结果别人给了一盏明灯,没多久又收回去了,使得眼前一片漆黑。
被朋友们推进洞房的时候,成昔的眼睛已是影像重重了,摇摇晃晃地用称掀开盖头的时候,差点勾着了新娘子的头发,幸亏边上有人照应着。喝了交杯酒后,烂醉如泥的成昔滑落桌角,被人抬进了新床。
直到第二日被人叫醒,才看清自己妻子的脸,若不是她穿着一身新娘红衣,他还以为又来了个新丫头呢?
崔可音身体微胖,长型脸,皮肤白皙,盈满柔情,羞嗒嗒地轻声道:“相公,你该起床了,我们还要去拜见爹娘呢!“
成昔一脸淡然地坐了起来,丫环们服伺着换了衣服后,自顾自的迈出了门。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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