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着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从没见过,好奇问着:“这是什么?”
苏幕遮瞪着眼睛小声说:“拖布,用来擦东西的!”
见她紧张的语无伦次,男子顿时觉得非常有趣,就有意想逗逗她,走近一步:“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是谁?刺客?还是奸细?”
“你才是刺客!”突然将手里的拖布就向男人的脸上推去,幸而他躲得快,不然这张脸可就要毁容了,不由得惊讶不已,只见她似乎有些委屈,啜泣两声:“我是今天新进宫的,太后娘娘让我进来的,我叫苏幕遮。”
一听到太后这两个字,男子浑身一紧,脸色都变得苍白无力,有意无意的将这个话题岔开:“好名字,但你怎么来擦佛堂了?这原本不是你的工作吧?”
“听说皇上要来,就要尽快打扫出来,大家都忙,我新来的没什么事儿,就来打扫卫生了。”话刚说完,看见他悠闲的样子就问道“你是哪的太监啊?这么闲可以到处走走?”
被称作太监,男子倒是没什么介意,顺着她的话说:“我啊……皇上身边的太监,今天他要出去视察,我没随行的义务,就到处看看,顺便也来看看御膳房的饭菜准备好了没有。”
被他的话两句就骗了过去,苏幕遮冷淡的答了声哦,就继续用拖布擦着周围的灰尘,见她这么尽职尽责,男子微笑着说:“你这么慢,皇上一会就到了你确定你能做完?还是去叫几个人来一快干的好。”
被他点醒,苏幕遮点着头说着谢谢他就急忙跑回去叫人,男子徘徊了一会儿,贴身林公公便找上门来,关切的问道:“皇上您怎么到这儿来了,时辰还没到呢!”
朱佑樘想了想,走出去,回身看了看,安然的对他说:“今天就不来了,回去。”
皇上一句话,自然就是圣旨,林公公心里觉得奇怪却也丝毫不敢反抗,前一秒还为能出去不批阅奏折而开心不已,下一秒居然转变的如此之快,果然皇上,才是这个世上最阴晴不定的。
(八十五)宫中的生活
欧阳穆风倒也不当自己是外人,随便坐在了她们这一张桌子旁,与仇恢染呈对坐的方式,自顾自的斟茶,小厮圆满立于一侧十分恭敬,更为可怕的是落云楼外竟站了不少佩刀的随侍,惹得普通百姓一时之间都不敢进入。
无奈瞥了他一眼,对此情此景也不好说算便算,对着一侧的小二耳语了几句,云姑从后堂匆匆赶来,笑着说道:“这欧阳公子前来,必要奉上最好的酒菜……我这妹妹是不太懂礼数,还望您莫要见怪,还要常来常往的好啊。”
这番话说的颇为阿谀奉承,让仇恢染再也忍不住,张口道:“欧阳公子,京城这么大,您不必非要到我们这小小的落云楼来污了您的凤体吧,再者,您门外那些下人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难不成还怕这屋里头有什么人能把您一剑封喉了?堂堂首富的公子,不会这么逊吧!”
云姑一直使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仇恢染当真是忍不下这口气,虽然与他交手次次都占了上风,但看这副耀武扬威的轻狂样就让她觉得一阵反胃。
欧阳穆风也不生气,只是坐着喝茶,摆了摆手道:“云姑啊,您还不去看着我的菜去,要是火候不到我不满意,这钱都记仇姑娘账上我也于心不忍啊。”随后看向庞若伊“这位姑娘好生面熟,不知是哪家千金,穆风见过姑娘。”
怯生生的站起,躬身道:“小女姓庞名若伊,今日见过公子,实乃三生有幸。”
仇恢染愤愤的嘟着嘴瞥向别处,心里想着:认识他才真是三生万幸,受了阎王爷多少的照顾才会和他认识。满满的一杯茶下肚,好浇浇那升起的无名之火。门外响起有趣的嗓音。
“今日这落云楼可真是热闹非凡啊,欧阳兄,真是好巧,你这富贵闲人怎么也喜欢咱们这普通百姓常去的酒楼,真让缕某倍觉诧异。”缕铭领着弟兄走进店内,挺拔的身姿即便穿着相似的衣裳也能让人一眼看出他的与众不同,一眼看到欧阳穆风,笑着走上前握手拥抱,好不亲切。
视线一转,见到面无表情的仇恢染,疑惑的问道:“这仇姑娘今儿怎么觉得心情不好,可是出什么事儿了?缕某一定为姑娘讨回公道。”
瞥一眼:“讨回公道?好,那你杀了他,我就当你为我讨回公道了!”
气氛顿时尴尬,缕铭笑着问道:“我这兄弟别的不好,就好些有趣的玩意儿,可是什么时候惹了姑娘?缕某代他向姑娘赔罪可好?今儿是好日子,不如咱们一处喝酒相聚,我买单如何?”
仇恢染当时心里就只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能和欧阳穆风成为兄弟,这缕铭缕捕头的身份也倍儿可疑了,若是他用钱买来的这个位置,也就当真不需要这个棋子了,反而即刻成为一枚弃子。
招呼着云姑上菜,四个人坐在桌边喝酒聊天,庞若伊酒量不济,便寻了度数不高的桂花酒为其斟满算助兴,店里不忙,也招呼了云姑过来聊天,各怀心事的餐桌上,倒难得的和谐。
“不知这案子破了没有,我这心啊成天提心吊胆,连生意都做不好。”云姑摸着心脏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仇恢染夹了一筷凉拌金针,却没有要吃的意思,专心在他们的谈话上。
缕铭撑着自己的手臂忧心忡忡:“我又何尝不想尽快破案,可是这凶手实在太过狡诈,竟一点线索也不留,保不齐就是那月影干的,她这武功……对了欧阳兄,前些日子她好像偷到了你们家不是?”
欧阳穆风放下筷子若无其事道:“可不是,我父亲事后说起还后怕的很,也不知我家有什么更值钱的了,那明面上值钱的都够在京中置好几处房产,硬生生的去偷我大娘最爱的胭脂盒,这盗贼不是头脑简单,就根本是个笨蛋。”
云姑笑着用帕子遮住嘴背过身去,仇恢染一口茶呛到,不住的咳嗽,瞪了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猛地回想起前几日那心惊动魄的一幕。
事情的根本是因为前段时间京郊出现了颇为猖狂的一群土匪,专做抢劫村子和走镖行客的勾当,给村民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偏仇恢染资助的村子也在其中,为免这样的事情继续泛滥,便私下和京城最有名望的于总镖头做了笔买卖。
单说这笔买卖于总镖头狮子大开口,几乎都是在京中最有名望的几家最不怎么显山露水的东西,首富欧阳家夫人妆屉里的胭脂盒,户部尚书刘立东藏在枕边的那本书,以及庞勋庞府珊瑚石下面的底座碎片和做染料起家的陈府三小姐最喜欢的那只凤穿步摇,四件东西必须在2月15的晚上全部集齐,不然便不能答应她的这件说大不大,却也恼人的这件事。
本想着心平气和的安安静静的拿到就好,谁曾想在最后的这件东西上出了岔子,取盒子的时候偏巧被正在房中换衣裳的夫人撞个正着,大声叫嚷引来好些人围追堵截,刚端坐在房梁上准备喘口气,这欧阳穆风倒像是早就在等她一般懒洋洋的躺在那儿翘着二郎腿。
打了好长一个哈欠,耷拉着眼皮问道:“你就是月影吧?怎么还对我大娘的胭脂盒这么感兴趣,爷这儿倒是不缺钱,唯独缺个伴读书童,这差事如何?”
当日的仇恢染未免太过招摇,随便穿了件夜行衣,蒙面的黑布也是随便从衣摆下扯掉,绑起方便行走的马尾,一切看起来显得清新,却和平日里完全不相宜。随意扬了扬手,闷哼一声:“堂堂欧阳家三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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