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拉姑怕顺治也想跟着去,急忙哄劝,“菊格格,奴才是去看望睿亲王福晋病情,不是去玩。您长大了,要懂事了,您看,皇上都不说去不是?”
顺治一听,急忙扭头,“哼,朕才不是小孩儿呢!”
菊花撇嘴,拽着要去。布木布泰在屋里听了,笑着摇头,“菊儿想去就去吧。到睿亲王府里,跟他家大格格一块儿玩玩也好。”
苏麻拉姑这才应下,生怕顺治要跟着,赶紧带着菊花出门上车走了。
睿亲王府原址为明南宫,睿亲王嫡福晋诺敏就住在明南宫正殿。听说苏麻拉姑来了,诺敏微微一笑,“姑姑药材刚送来,太后身边的人就来啊,请进来吧。”
苏麻拉姑打帘子进来,对着诺敏行礼,说些太后十分想念,请福晋好好养病的话。菊花则是笑嘻嘻凑上去,“诺敏姑姑,我看你来了。”
诺敏低头,不理苏麻拉姑,“哟,是咱们的小菊儿啊。乌达布拉其其格,你不在皇宫陪伴你姑祖母,怎么来这儿了。看完就回去吧,我这屋里都是药味儿,别熏着你了。”
菊花笑着摇头,“没事儿,我就是在宫里呆在烦了。怪不得汉人都裹小脚,一天到晚就那方寸之地、四角天空,脚大了半柱香就走完了,那不浪费么。”
诺敏噗嗤笑了,咳嗽一声,指着下头苏麻拉姑调侃,“你主子还是最喜欢看书,满汉书都看。怎么也没教教菊格格,瞧这话说的,好歹也是亲王之女,多粗俗。”说着,笑呵呵摸摸菊花脑袋,“想吃什么,姑姑让人去做。”
菊花扭头,“我不饿。倒是姑姑,怎么来了北京,吃的好穿的好,您反而更加瘦了?”
诺敏低头苦笑,“行动都是方寸之地,哪里比得上草原辽阔,能够纵马扬鞭。”低头看一眼菊花,咯咯笑道,“说了你也不懂。好了,看完就回去吧,告诉你姑祖母,我很好,过两天就去看她老人家。这里都是药味儿,别熏着你了。”
菊花想了想,趴在诺敏耳边细声细气说道:“我听姑祖母说,要在坤宁宫设祭祀,诺敏姑姑你病好了就去看看,说不定,长生天见你虔诚,有求必应、心想事成了呢!”
诺敏呵呵笑了,叫来苏麻拉姑,“好了,带菊格格回去吧。仔细过了病气。”菊花还说要见见多尔衮家大格格,诺敏直接冷笑拒绝,“不过就是个朝鲜奴婢生的,哪里比得上咱们菊格格尊贵?改日让她去见你才是。”
菊花抿嘴,诺敏姑姑这性子,还真跟自己那时候像了个十成十。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诺敏姑姑,你怎么就没我想的开呢?
劝慰几句,有心撺掇诺敏大斗多尔衮,扭头看见苏麻拉姑就在身后站着,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嘱咐诺敏好生静养,这才带着苏麻拉姑出了正殿。
等菊花与苏麻拉姑走了,屋里安静下来,诺敏抚着胸口冷笑,“有求必应?心想事成?宽心静养?但凡多尔衮与布木布泰少眉来眼去一回,我这病就好了一半了。”
哲哲交待郎球回去,与礼部商议坤宁祭祀之事。没过几日,便定下将坤宁宫西暖阁设为祭祀之所。
菊花听了,笑笑不说话。本来坤宁宫就不是什么吉利地方,每天再杀一头猪,大清早的,杀猪声嗷嗷叫,吵的人没法儿睡。怪不得,后世历代皇后都不愿意住坤宁宫呢。
第一次祭祀,选的十二月腊八吉日。哲哲亲率内外命妇参加。诺敏也带着睿亲王府大小福晋陪着。祭祀完了,众位福晋跟随两宫太后到慈宁宫说话。
菊花揉着眼睛,睡意朦胧地坐在哲哲身边。就有那好溜须之人夸赞,“都说侄女似家姑。菊格格模样,跟皇太后还真是像呢。长大后,一定又是一位蒙古美人。”
布木布泰笑笑,哲哲倒是很高兴,“美不美的倒在其次,关键,是这孩子性子好,整日乐呵呵的,哀家看着,心里也松快些。”
等外命妇们散的差不多了,哲哲留下诺敏,柔声问:“病可好了?前几日给你送去的药材,可要记得用。”
诺敏低头苦笑,“多谢姑姑。我这病,三分靠治,七分靠养,病根在心里,心病不除,再好的药,也是没用的。”
“这是什么话!有病就得治。什么心病不心病的,就是你没事儿爱多想。若论心病,我不比你操心的还多?你呀,合该跟乌达布拉其其格学学,看看这孩子,天塌了都跟没事儿似的。”哲哲恨铁不成钢,拿个孩子作比较。
菊花低头撇嘴,我要心不宽,早就憋死在永寿宫了。
诺敏低头,一反平日刚硬性子,也不顶嘴,软塌塌地回话,“是,姑姑教训的对。我以后,一定宽心。”
哲哲叹气,有些话,当着布木布泰的面,也不好多说,只得拉着诺敏的手,柔声劝慰,“回去歇着吧。没事儿多带大格格来宫里坐坐。布木布泰每天都要照顾皇上,忙的很。你来了,我也能有个人陪着。”
诺敏答应下来,扶着丫鬟站起来,对两宫太后行礼告退。
哲哲等她走了,才扭头看一眼布木布泰,生气道:“这个多尔衮,怎么老住在乾清宫,也不说回王府了!也不看看,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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