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元妙把这叠遗书交到祁熠手里时,祁熠起初疑惑,而后无语。
“你哪里流血?”他尚且不知具体情况,只听到她说流血不止,命不久矣。
姜元妙抽抽搭搭地回答:“下面。”
祁熠困惑了几秒,下意识去看她的脚,瞧见她拖鞋里嫩白的脚趾并无异样后,视线缓缓上移,意识到什么,倏然抬眼望向她,眼底几分尴尬,“……那里?”
姜元妙眼泪汪汪地点头。
祁熠嘴角狂抽,面上无语更甚,耳根红得滴血。
他无奈扶额,“你们不是上了生理课吗?”
姜元妙老实巴交地回:“我在睡觉,没听。”
“……”
祁熠不用她答,都已经猜到一半。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闭了闭眼,推着她的肩膀让她去床上躺好。
姜元妙头一次这么乖巧地任由他动作,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睡得笔直,双手搭在腹部,跟电视剧里躺棺材的演员一个姿势,就差把眼睛阖上,露一个安详去世的笑容。
“气气,我是要死……”
“闭嘴。”
她原是想问自己还有多久活命时间,却被祁熠没好气地打断。
少年耳根通红,鲜少语气如此激动,“老实躺着等我,我去给你买卫生棉!”
那一天的姜元妙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得够呛,那一天的祁熠也被她的无知气得够呛。
十一二岁的少年,只是在这方便稍微有一点从书里学到的常识,并非完全专业,尤其在进便利店后,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卫生棉品类看得他眼花缭乱,只好硬着头皮向女店员请教。
女店员只当他
是为家里的妹妹来买这个(),收银时还夸他真是个好哥哥。
回到姜元妙房间时?(),祁熠的脸色黑得可以,认定姜元妙是个脑子不好使的,直接略过让她自己看说明书这步,当场拆了一片,手把手教她怎么贴。
这算是姜元妙无知到闹出大笑话的黑历史,懂得多些后,但凡多回想一下,都被自己的愚蠢尬到脚趾抠地。庆幸的是,祁熠从来不提,因为他比她本人还把这事,更当成他的黑历史。
迷迷糊糊做着梦的时候,姜元妙隐约听到一点窸窣动静和似远似近的说话声。
“那个祁熠怎么回事,不会真被我们妙妙拿捏住了吧?”
“哇,别人送花他送药,关键送的还是这些药,他怎么知道妙妙在痛经?”
“我就说他们俩一定有什么……”
“你们看没看见他的嘴巴破了皮?跟人打架了?还是……被人咬的?”
“姗姗你昨天不是跟他们俩一块聚餐吗?”
“我、我不造啊,我昨天光顾着喝酒唱歌了。”
“……要你何用。”
“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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