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迎春从头到脚湿了个遍,懵了一瞬,回过神来想揪她头发,却脚底打滑摔了个狗啃泥。
唐栀尖叫了一声,抓起桌上的瓶瓶罐罐就往温荧身上砸:“来人啊!宿管阿姨!!”
温荧灵活躲开,直接扒下墙上挂着的湿抹布塞了她个满嘴,揪起她昂贵的裙子领口就是唰的一扯。
刺啦一声,裂帛破裂,她大半个内衣都被温荧扯下来了。
“温荧——你疯了!我要告诉我爸妈,让你退学!!”
唐栀使劲挣扎,捂着胸口哭叫连连。
夏迎春站起身,疯了一样就要冲上去扇她,却看见温荧熟稔地从兜里摸出一把折叠瑞士军刀。
她吓得刹住脚步。
突觉那把刀有些眼熟,好像在校园论坛看到过陈烬玩过那把刀。
宿管阿姨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推门而入:“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唐栀哭得眼睛都肿了,被夏迎春搀着狼狈地走过来,往阿姨怀里扑。
“阿姨,这个转来的用脏水泼我就算了,还把栀栀裙子扯花了,化妆品都砸碎了!您可一定要管管!”
夏迎春恶人先告状,头发湿哒哒黏在一起如一只丑陋的水母。
温荧轻嘲地扯了下唇,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没有帮她的亲人,万事只能靠自己。
她蹲下身一件件捡衣服,神情漠然坦荡:“她先骂我的。”
“哎呀,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打人啊,这样吧,你写个一千字检讨,和她们道个歉,就这样过去了啊。”
宿管怎会不知唐栀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脾气,都变着法子欺负走了好几个室友了,可唐家家大业大,她哪里得罪得起,只能挑软柿子捏。
“我没做错,”温荧眉角眼梢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固执倔强,“为什么要写?”
宋凝欲言又止,最终看着唐栀警告的眼神,还是什么都没说。
晚上熄灯后,温荧意外收到了宋凝的信息。
【对不起,我最近在评选学生会的委员,不能明面开罪她,你要是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我说。】
【没事。】
温荧抿了下唇,不甚在意地回,【你有你的苦衷。】
无所谓,习惯了,她从来不会对别人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还没开学,温荧就成功被全寝室孤立了。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是愚蠢的行为,明明可以明哲保身或圆滑退让,但她从小到大就固执、刚硬,如一把锋利的利刃,破釜沉舟插进社会最黑暗的地方,抽出时依旧清冽透亮。
她不屑无效社交,也不会阿谀讨好别人,更不在意旁人的看法。
活得清醒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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