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将当时的情况对她说完,疑惑地问她,难道她烧太子的别院,并不是全为当年的仇怨之事,还另有隐情?
白染儿点头说她火烧太子府最主要的原因是太子虏获了她大哥的遗孤,不仅如此还虐待他们教他们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不过,这事既然太子不想让圣上知道,那她也希望李淳风不要告诉圣上,权当不知道这事,毕竟,有称心在前,前车之鉴不能不吸取教训
李淳风听后叹了口气,也罢,好歹两个孩子没事
白染儿也跟着深叹了口气,说她想让李淳风为她推荐个德才兼备的先生以教导她大哥的遗孤,希望他能帮忙
李淳风笑说这才是她今天来找他的最主要原因吧?
白染儿含笑点头给他扣了个高帽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能和他这位经天纬地之才成为朋友,让他另眼相看的人,定也不是池中之物,只不过有些人出于种种原因,未必都如他这般居于庙堂之上且能得到圣上的器重,这样的人虽然仕途不顺,但正好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将其毕生所学传授给他的弟子,以期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由其弟子代他完成他所未完成的人生梦想
李淳风笑骂她一句,要求还真高,思索片刻后,他推荐了曾辅佐教导太子的杜正伦,现在谷州县学谷阳书院授业开课,若是她同意,他现在就修书一封将她大哥的遗孤推荐到谷阳书院读书,委托杜正伦对其多加照料看顾,并询问了她两个孩子都叫什么?
白染儿含笑点头答应并告诉他,大的白天磊,小的叫白天赐,不过白天赐已随他师傅上终南山学艺,现在她是为白天磊寻找先生,只是在大仇未报之前,她让白天磊暂叫葛磊,字天笑
李淳风含笑提笔修书一封,写好后将信递给她,并告诉她,她隐姓埋名就够了,白家一门的人无须那样做,因为很快追封白家的圣旨就会到,白家长门需要继承人继承他祖父父亲的封号
白染儿想着这话也有道理,就没再要求他更改书信,然后将书信收进怀里后,又和李淳风闲聊两句,看看沙漏差不多到了和李承乾约定的时间,告诉他,若有事找她,就派人送个口信到百汇钱庄,不用他找她,她自会来这里见他,然后就辞别了李淳风直往望月茶楼
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很快她就来到望月茶楼,报了事先订好的雅间,跟随身着大红凤尾草织锦缎面旗袍的迎宾小姐走进雅间,然后向负责雅间的服务员点了壶砂绿起霜,素有绿叶红镶边,七泡有余香美誉的安溪铁观音,然后静静欣赏着古典高雅特级美女茶艺师沏功夫茶
没多大会,雅间的门被敲响,她淡淡应了声“进”,随即门就被推开,服务员礼貌地道,“恭请太子”
李承乾儒雅一笑,一副道貌岸然谦谦君子的模样,“退下吧,有事我们会叫你”
服务员恭声应是带上了门
只见李承乾很自然地坐到她对面,就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般熟络道,“等久了吧?”
白染儿淡然一笑,“刚到”然后对那位美女茶艺师道,“辛苦姑娘”然后给了那美女十两银子以作小费
那美女茶艺师大方地接过小费,然后向他们颔首微笑告退
待美女茶艺师一退下,白染儿为他倒了杯香茗,“听说这是你的最爱,尝尝那位美女茶艺师的工夫可到家?”
李承乾端起香茗品了口茶,“茶的好坏不在于谁沏,而在于看和谁来共饮!”
“是吗?“白染儿的唇角微弯,自斟了杯茶,然后端起茶杯轻啜着,不再说话
两人你一杯我一盏,对饮良久,李承乾凝视她一眼,为她斟了一杯茶道,“现在的媚月还不能死,但她的命最后我会留给你,我很喜欢你说的那句,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现在我们能心平气和地喝这顿茶,就代表我们现在已成为朋友,白姑娘,你说我说的对吗?”
“也许吧?”白染儿抬眸直盯着他道,“若是我非要媚月,也就是侯海棠死,太子殿下你会怎么办?”
“你不会”李承乾直视着她轻啜了口茶,“因为与其让你的仇人痛快地死,不如你看着她生不如死地活着,只有这样才会得到复仇的快感,要不然凭你的武功要取她的命现在是易如反掌,可你并没有这么做,不过,也幸亏你没有这么做,要不然,侯君集怎么可能在短短一天时间就围剿了血煞门在京城盘踞多年的窝点,所以说,与其让她死,还不如留着她这颗棋子替你卖命报仇雪恨”
白染儿淡然一笑,“既如此,那就请太子殿下将那夜毁损物品的清单列出来,我也好赔偿不是”
李承乾递给她一张清单,“我知道你安抚死者家属花费了不少银两,这样吧,我以前曾经有意无意间伤害过你,那时的我年少气盛,而你对我也总是充满敌意,处处挑战着我身为太子的尊严,以至于我血气上涌,对你做出了些不可挽回的事,现在我正式向你赔礼道歉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
说着他真的站起身来向她深鞠了一躬,又道,“至于那晚的损失,权当是你对我的惩罚另外,我听说一线牵婚姻介绍所最初就是你设立的,现在虽由官媒来打理,但一直不及你的棉糖媒坊在民众中的声望高,父皇和我商量过了,若是你愿意,我们可以将一线牵婚姻介绍所和棉糖媒坊合并,由你来全权负责这合并后的新婚姻介绍所的一切事宜”
然后示意她跟他到书桌旁,接着提笔在铺好宣纸的桌面上写下了一行字:只是我助你上任后,我要抽取新婚姻介绍所总收益的百分之五
白染儿看了冷笑一声,“若是我不同意将棉糖媒坊和一线牵婚姻介绍所合并你会怎样?”
李承乾儒雅地一笑道,“也许你觉得将一线牵和棉糖媒坊合并是我的主意,但其实这是父皇的主意,我只不过是这件事的执行者,你应该清楚,再强大的个体在国家面前就等同于蚂蚁和大象般有着天壤之别,凡事名正才能言顺,你有没考虑过,为什么你的棉糖媒坊做的那么大,却像是盖在沙滩上的海市蜃楼,在****之间就轰然崩塌根本的原因就是你没有搞清楚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这句话,像你这样能创造财富的人,若是不能为朝廷所用,那就将是朝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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