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之下,一颗心跳的好快好快,身后的人异常可靠温暖,安酒呼出口气,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放在了简颂声胸口。
所以是简颂声跑过来抱住了他。
嘶……
安酒再一次感嘆,简颂声你还是有点优点的。
显然越白也没想到简颂声会突然出现,呆了好久才手脚並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用手擦头髮和脸上的咖啡液,冲简颂声哭诉:「颂声,他打我!我这些,这些,」他摊开手给简颂声看,「都是他弄的!」
简颂声扫了一眼他的手,偏头望向安酒。
安酒抿抿唇,好吧,他確实是没想到简颂声会在这里,有些心虚地从简颂声怀里离开,站在一旁:「他一直扒拉我,我也没办法。」
越白指着他:「我没有!是他拿咖啡袋砸我!他说……」
「我说什么?」安酒无所谓地看着他。
越白咬碎了后槽牙也没蹦出个字来,安酒笑了:「我替你说,我砸你是因为你之前扇了我一巴掌,我报復心重,所以回敬了你一下。」
他回头问简颂声:「我是人,他也是人,他打我,我打他,我这么做有问题吗?」
简颂声似乎被他疾言厉色的模样镇住了,好一会儿,才无声地看向越白。
越白一张脸上布满了泪痕,没有了往日趾高气扬的模样,也没有了在简颂声面前经营的优雅仪態,他仿佛如梦初醒,不停地摇头,喃喃道:「简颂声,你真的喜欢他……你不要我了……」
「当初不是你主动提出放弃我的吗?」简颂声问他。
再听见什么越白也不意外了,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你都知道了。」
「我爸妈答应负责你到25岁,」简颂声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已经超期了。」
「什么意思?」
「离开简氏吧,我会通知財务儘量补偿你,」简颂声说,「以后我和你,不,是我们和你,再没有关係。」
他冷静地和越白切割,安酒望着他的侧脸,没有遗憾和后悔,阳光像是真的照进了他的胸膛里。
越白丟魂落魄,跌跌撞撞地走了。
安酒终於能捡起来他心心念念的咖啡袋,里面一片狼藉,已经基本没有咖啡了。
「別捡了。」简颂声说,「晚点让阿姨来打扫。」
「没事,我自己善后。」安酒把袋子卷了卷,放进垃圾桶,回头时犹豫了两步,没有往前走。
简颂声:「怎么?」
「你会觉得我很討厌吗?」安酒问。
「有一点。」
安酒无奈地嘆了口气:「那好吧。」
「剩下九十九点都不会討厌。」简颂声说,「那一点就放在过去,我们都不要再去想了。」
他的意思,是要重新开始。
安酒想说些什么,但二狗突然出现打断了他:「安酒!安酒!95点了!再使使力!」
「……」
你当我是便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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