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纳冷道:“只是切磋而已,要是他赢了,我就把他体内的炸弹废掉,放他们离开,这么大的筹码还不行吗?还是说,你不相信他能赢?”
“他还受着伤……”
“我来和你打”,盛明炀盯着德纳,“裴温现在很虚弱,就算你赢了,也胜之不武。何况,你都能在吃食上面动手脚,裴温被你们抓走三天,谁知道你有没有善待他,万一他现在有什么内伤待会突然发作……难不成,你说的男人之间的较量,就是欺软怕硬吗?”
饶是知道这是激将法,但德纳看着纤瘦的在盛明炀身边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都能把人吹走的裴温,还是沉思了片刻,抬头故作勉强道:“那好吧,不过,你要是输了,你们两个今天都要留下。”
“不可以!”
事态突然演变成这样,完全出乎了裴温的意料,他拉住了盛明炀的手,虽然他清楚盛明炀的实力,但他同样能感觉出来,对面的这个金发男人,这个曾经伪装成摄影师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男人,实力同样不容小觑。
他不希望盛明炀受伤,尤其盛明炀原本的伤势就比较重,现在完全是在强撑着。
他怎么可能会让他再涉险?
经过这一遭车祸和盛明炀奋不顾身的保护,裴温这几天已经想的很明白了,他和盛明炀之间有着千万缕的纠缠,他对盛明炀是忘不掉的感情,盛明炀对他,更是不愿放手的执着,这种种一切,一言难以蔽之,唯有“情爱”二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倒不如干脆你们一起死在这里算了”,你侬我侬的氛围十分碍眼,德纳的耐心彻底告罄,语气也变了,嘴角拉成了一条平直的线。
江渝知道这是他被惹怒的前兆,忙用手压下德纳手中的枪,急道:“不用说了,就盛明炀来和你打。”
裴温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江渝皱着眉头,全然没有半分将另外一个人推向火坑的羞愧,他似乎是很认真的在和裴温分析其中利害:“裴哥哥,我知道你心疼盛明炀,但如果他不去的话,凭你,是赢不了德纳的,你不会想要自己动手的,那样不仅救不了你自己,还会害了我们所有人。”
“可……”
“没事的,哥,有我在呢,相信我,嗯?”盛明炀松开紧拽着他袖子不让他乱动的裴温,短暂的轻抚后,伸手搂住他的后脑,快速的凑过去在裴温唇上亲了一下,他蹭了蹭裴温的鼻尖,满是轻松道,“你忘记了吗?我可从来没有输给别人过。”
记忆浮现只是恍然一瞬,裴温眼眶发红,盛明炀从小到大为他打了无数次架,从上初中开始就在保护他,仿佛跨越了时间的长河和行走过的弯曲道路之后,又回到了那个盛夏午后,干干净净的少年,倚在树荫下,朝人笑的痞气。
盛明炀握着他的手,向所有人宣布:“这是我哥,是盛家大少爷,没有人可以欺负他。”
裴温心里又酸又痛,他和盛明炀曾经的所有隔阂与误会,在这种生死关头似乎都算不得什么了,他闭上眼,终于没有再压抑自己的情绪。
“好”,裴温踮起脚尖,薄唇微分,哑着声音说,“别忘了,你还答应过,要带我去看看我们的家。”
盛明炀三魂七魄好似尽数出窍,胸腔里翻起一阵强烈的震荡,他看着裴温那双充满了柔情的眸子里只映出自己的倒影,这一刻,他等了太久太久,他在这双含水的凝眸里不由自主的开了口,低喃道:“哥,我爱你。”
裴温仰头看着盛明炀,目光专注而深邃,他终于能够放下身上背负着的一切包袱,毫无顾忌的回应着盛明炀的话:“我也是。”
得到肯定回应的盛明炀,心脏被喜悦和爱意冲的快要炸开,好像身处云端之间,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现在就把裴温揣进兜里带回去,让他说上一百遍一千遍“最爱盛明炀”。
德纳似有遗憾的摇了摇头,而江渝则将目光移开了,他的手不自觉贴在了胸口,眉头紧锁。
“来吧,二流摄影师!”盛明炀嗤笑一声,仿佛是对德纳自己曾经说过的“寻找世间一切美好事物”的奚落与嘲讽。
德纳眉宇染上了不悦,他将手中的刀吧嗒扔在了地上,赤手空拳,充满杀意的眼神让人感到脊背发寒。
明明是盛夏,空气却弥漫着紧张冷冽,裴温手心里全是冷汗。
拳头打在人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不知为何,明明西装很碍事,但盛明炀却没有选择脱下来,反而脸色还越发像失血过多那样而苍白无力。
不一会儿,两人身上均挂了彩,打理利落的发型此时散在额前,德纳眉眼阴戾,嘴角见了红,他吐出一口血沫,没想到受伤的盛明炀会这么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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