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双胞胎靖亲王府的几个心腹都围坐在重华殿书房里,空气安静得令人心头沉重。魏元良带回的信封里,除了画像外,还有一封云娘的亲笔书信。原来那夜在秦淮胡同那间阁楼里,她早就认出了姜雅琴便是当年那清倌儿,当年那清倌儿的左耳垂后面有一块黄豆大小的粉色胎记,而姜雅琴的耳垂上也有这样一块胎记,她更确信无疑。她不知为何两人都彼此不记得对方,但她想着姜雅琴作为一个女子,在此事上缄默肯定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善良的云娘那晚并未将实情告知靖亲王。及至姜雅琴和宁思思认真地帮妹妹藕官处理伤口,又给秦淮胡同那些“失足妇女”免费发放药膏,普及生理知识,对她们没有半点轻视,她更是感激在心,想把这个秘密永远埋在心里。那夜她追出来送还王爷披风,恰巧看到靖亲王邀请姜雅琴同乘,她一眼看到靖亲王凝望姜雅琴的目光,那种温柔与情动,分明是一个成熟男子看着自己心爱女人的那种眼神,那一刻她又有开始动摇,想着是否要将这个秘密告诉王爷。她怕说出来后,王爷会不会对郡主当年的荒诞风流反感失望。可是不说,那娇娇又是两人的骨血。左右摇摆之下,她留下一张当票,便带着妹妹仓惶离去,因为怕面对靖亲王时自己会忍不住说出后面的真相。后来魏元良对她们姐妹慷慨解囊的照顾,云娘感恩至深,思来想去,还是将当年绘制的那个清倌儿的肖像交给魏元良带回京。邬先生知道这一世很多事情发生了改变,但没料到王爷和姜家姑娘的缘分却是早早种下,他感慨命运的奇妙,也暗自为王爷高兴,姜家姑娘是可以与王爷携手一生的人。“邬先生,孤记得当日你曾对劝孤好好待姜郡主,还说她是值得孤信赖的人……邬先生,那时您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些事情?”
靖亲王沉默了许久,终于抬眼看向邬先生。邬文诚略略迟疑,最终还是摇摇头:“缘起缘灭,奥妙变幻,即便是老朽,也参不透这其间的变数,但老朽知道郡主对王爷之心是赤诚的。”
靖亲王又看向魏元良,哑声道:“孤记得你曾说过,让锦翅卫调查过她,你将那些情况详细跟孤讲讲。”
“是。”
魏元良脸上现出难得一见的严肃,他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于是一五一十回忆起来,“……之前那个恶……”靖亲王一记凌厉的眼刀飞过去,魏元良立即改口,“……哦不,姜、姜郡主一直疯狂地追求王爷,弄得京城人尽皆知,每日还在下朝路上堵王爷的车驾……”“说重点!”
靖亲王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头,打断他的话。“呃,我怕主子着了这女人的道,便暗中派锦翅卫跟踪调查她的底细,好家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魏元良说着说着又开始来劲,靖亲王再度向他飞来一个死亡眼神,这货才老实下来,拣重点说:“……六年前,燕山镇上的葛大夫的儿子当了个玉镯,当铺老板见那物是宫里物件,便怀疑是葛家老大偷窃,悄悄告了官府,葛家老大吓坏了,将这镯子来历说了,原来是荣国府姜家女眷在乡下庄子生产,请了葛大夫过去,产妇和孩子平安,姜家为答谢葛大夫,便将那玉镯赠与他。”
“姜家乡下庄子里应该有稳婆啊,为何还要请外来的大夫?”
邬先生捋着胡须,若有所思。“因为那女眷遇上了难产,又不敢请京城里的大夫,怕家丑外扬,燕山是离他家庄子最近的城镇,那葛大夫专攻妇科,请葛大夫来接生,神不知鬼不觉。”
魏元良得意洋洋道,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邬先生想不明白呢。邬文诚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魏元良又继续道:“那卷宗被锦翅卫调阅,现在卷宗还在燕山存档呢。你们想想,六年前,姜家哪有什么女眷怀孕?而且还非得要跑到乡下那个地方生产,同时我们发现,就在那一年,姜家对外说女儿太顽劣,要送回乡下好好反省,姜郡主在乡下呆了大半年,看看,时间对得上吧?也是在那年,姜御史在乡下捡到一个弃婴,所以,我推断,姜御史那个孩子一定就是这个女人的私生子。”
言毕,魏元良有些得意,期待满满地等待掌声,福宽瞅了他两眼,撇撇嘴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啊。”
魏元良顿时像泄气的皮鞋,没好气道:“福宽哥你什么意思,要知道魏爷我肚子里也是有墨水的,当年王爷在宫里读书时,我可是帮王爷磨墨拎包的书童,先生讲的学问我可都听进去了,你这是嫉妒魏爷我比你有文化。”
“你小子几斤几两我们还不知道啊。”
林公公敲了他脑壳一下,“照你那狗脑子臆测,姜御史抱养了姜郡主的私生子,那娇娇又是怎么回事?宋平又是如何抱回孩子的?”
“啊……这……”魏元良尴尬地挠挠头,这个确实他没想过。“阿良推测的也并非都是错的……”邬先生罕见开口道。魏元良眼睛一亮,其他人则眼露迷惘。林公公不解地望望邬先生,又看看魏元良,嘴里念叨:“不是,这推测也太匪夷所思了……”不等邬先生开口,在一旁用力揉捏自己太阳穴的靖亲王哑声低沉说道:“她怀的是双胞胎……”众人再次惊呆!邬先生点点,赞许地看了主子一眼:“没错!老朽所想跟王爷一样。姜郡主所怀乃是双胎,稳婆来接产时,发现是双胎,接生难度大,姜家才派人到燕山请大夫,至于宋平为何能抱回孩子,老夫猜测,姜郡主生下双胎后,姜家为掩人耳目,第一时间让稳婆将孩子扔了,恰巧让跟踪过来的宋平发现,宋平知道这是王爷骨血,便将孩子抱回去,但由于太过慌张,他没发现是两个,只抱走了一个。后来姜御史于心不忍,回头想将孩子抱回,却发现只剩一个了,另一个不知所踪……”“哦。”
众人听了邬先生的推断,才恍然大悟,“这就说得通了。”
魏元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还是邬先生学问大,这一番推演令人如身临其境似的,啥都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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