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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钱要用在刀刃上（第1页）

第12章钱要用在刀刃上恰巧店里有一批设计用来装名贵茶叶的小瓷罐，巴掌大小，一色的天青色釉面，温润古朴，光亮莹润，上面还有个小巧的顶盖，没有其他复杂的图案，整个造型素静典雅。姜雅琴一看就喜欢。瓷器铺老板一看来生意了，忙殷勤上前招呼：“小姐好眼光啊，这批瓷罐是汝州名师设计，釉色也是最难得的天青色，本是作为贡品烧制的样本，但内务府嫌容量太小没看上，所以才流传出来。”

原来是贡品，难怪如此清雅。姜雅琴暗暗点头，又问道：“多少钱？”

“不贵，一个五两银子。”

翠翠嘴巴张成O字形：“我的天，你这是金罐还是银罐，就这么个小东西就敢卖五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

店老板脸色有些讪讪，这批货确实有些高不成低不就，世家大族装茶叶喜欢用大点的罐子，这么个小罐子虽然精致，但不实用，普通人家连茶叶都喝不起，更不会买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所以这批货进回来一年了，一只都卖不出去。姜雅琴一脸淡定：“这瓷罐还有多少只？”

那店老板原先以为两人不会买了，心里暗自沮丧，听到姜雅琴这般问，他激动地有些喜出望外：“这批样品一共烧了三百只，不瞒姑娘，我拿货成本是一千两银子，如果姑娘有心要完，就给我一千两，我收回成本就行。”

“什么？一千两？”

翠翠难以置信地叫嚷，“小姐，走走走，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她们主仆二人忙活半天，兜里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千一百多两银子，小姐买了一圈东西，剩下不到一千两，她真怕小姐头脑发热，把这笔钱花出去，全家又得继续勒紧裤腰过日子。姜雅琴也有些心疼，她还是第一次感到手头拮据的难受，但她深谙人靠衣装马靠鞍的道理，香膏要想卖得好，门面包装不能少，盘算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银子，她稳了稳神：“八百两！卖不卖？”

店老板心像被刀剜一样，没想到这小姑娘砍价还挺狠，他哭丧着一张苦瓜脸：“姑娘，一千两已经是底价了……”“八百两！我就只有这么多了。”

姜雅琴斩钉截铁地看着他。店老板脸皮抽搐几下，咬咬牙：“行吧，八百就八百！姑娘太会砍价了。”

毕竟真正有心要的客人少之又少，这批货放在仓库一年了，他怕错过这个客户再难找到能一次性包圆的客人了，能拿回大半本钱他也认了。姜雅琴出胜利的微笑，她付了一半定金，让老板帮忙把货送到荣国府，剩下一半银子待货到后再付款。店老板得知她们是荣国府的人，也存了攀识之心，又送了几个不值钱的小瓷罐给她，倒是适合她当量杯使用。翠翠一颗心拔凉拔凉的，一千多两银子啊，还没捂热就没了，她还以为小姐变好了，看来这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性还是没变。她这点小心思，姜雅琴浑然不觉，她正沉浸在搞事业的豪情壮志中，回去的路上还哼起了小曲。惹得翠翠凉凉地吐槽：“几个破瓷罐就要八百两，我花五两银子能买一车。”

没文化真可怕，若是她知道这汝窑后世被定为官窑，所有出品的器皿均不得流向民间，此刻就不会觉得这瓷器贵了。不过想到日后自己的复兴大业离不开翠翠这个得力助手，姜雅琴还是耐心地给她开导：“翠翠你想想，若是你花了一百多两银子买来首饰，被随便装在一个破布袋里，你会不会也觉得这首饰跟这破布袋一样不值钱？”

“这么贵的首饰，谁会用破布袋来装啊？”

翠翠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什么，看到小姐笑吟吟的脸，她略有所动：“小姐，你意思是说……”姜雅琴微笑地点点头：“是的，钱要用到刀刃上，我们的香膏卖那么贵，难道配不上一只好瓷罐吗？我们把香膏包装得越是高档，就越能卖上价钱，到时候什么银子都回来了。”

翠翠一琢磨，豁然开朗，对呀，若是自己买这么珍贵的香膏，可不得用贵重的瓶子装起来？看来小姐不是乱花钱，而是有自己的考虑啊。这么想着，她又高兴起来。还是瓷器店老板的马车快，主仆二人逛逛悠悠回到府里时，瓷罐早已卸到她所住的芳华苑了。姜雅琴换上一身家常便装，又找出一条围裙，挽起袖子下厨房。厨房帮工的是何妈和丁叔，两个都是府里的老人，自从荣国府遣散厨师之后，府里的伙食都是这二人做的。“哎呀，小姐，您怎么进来了，这种脏兮兮的地方不是你呆的，快出去快出去，饭好了我叫你啊。”

何妈看到姜雅琴进来，吓了一跳，这个混世魔王每次到厨房都是惹得鸡飞狗跳。唐竹筠懒得解释：“进来帮忙，今晚我做饭。”

“您，您做饭？哎呀，小姐，你从来没做过饭，哪里会做什么饭呀，快出去快出去。”

何妈一个头变两个大，一个劲撵她走。“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是不是，我吃了那么多的美食，怎么可能不会做？我以前不过是懒而已，今天就露一手给你们看。”

姜雅琴知道不可能一下子让大家改变对前身的印象，只有拿出实际行动来，才能让大家对她慢慢改观。“哎呀，这么多下水，是要给狗吃的吗？”

丁叔翻着翠翠背回来的竹篓，好奇地问。“别别、这可是好东西，丁叔你先把这些肠肠肚肚处理一下，等下我给你们做个大菜呵。”

姜雅琴想到卤肥肠的香糯多汁，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前世外公家开有个小酒店，一家子人帮忙，记忆中的童年都是和家里人在厨房忙忙碌碌地度过，所以她的菜也烧得极好，宁思思没少馋她做的菜，放着医院食堂免费的伙食不吃，也要到她宿舍蹭饭……呵，又想起前世的人和事，不知思思她们怎样了，外婆和妈妈会不会想她，估计眼睛都哭肿了吧……不想了，她悄悄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注意力重新拉回手中的活计。丁叔话不多，小姐吩咐她洗肥肠，他就老老实实蹲在地上认认真真清洗起来。何妈唠叨了几句，大概是说这玩意连狗都不肖吃云云，见拦不住姜雅琴，也只好摇摇头，帮丁叔洗下水去了。看这样子，今晚老爷公子下值回来都吃不上饭，何妈担心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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